百里芸二话不说就在床边坐下,伸手搭上了百里柔的腕脉。
百里芸的手指一搭上来,百里柔就心说坏了。这丫头好像自己也会些医术,她还是别装了吧。
这么一想,百里柔赶忙睁开眼,就势把手腕儿就抽了回来,假装才知道百里芸进来:“你不是在宫里么,什么时候回来的?瞧你这一身儿,这是回家直接就过来了?初茑,怎么不知道看座儿?初萝,快扶我坐起来。”
百里芸刚刚搭脉的时间虽短,但察言观色可不是装的。多年的亲姐妹,真睡假睡还是分得清的。百里柔越是这般作态,百里芸明白过来之后就越是好笑。好笑之后又觉得心疼。
百里柔装模作样地刚重新垫了垫子、盖了被子坐好,就听自家妹子一声叹息:“昨儿个才让太后娘娘收拾了一顿,说我不跟她说真话。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你跟我演戏!姐,自家亲姐妹,你这假模假式地哄得过谁啊?”
百里柔尴尬了。真是怕啥来啥。刚才想着能不能糊弄过去呢,结果就打脸了!
百里芸明白长姐的心思,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无奈地道:“不就是遇见个不待见自己的婆婆么?给自己家人都不讲,你是想一个人憋到什么时候?行了,你现在养胎,我也不说你。简单说吧,我这回进宫,把你婆婆给弄走了。”
百里柔听得一愣:“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一样。”百里芸自己走到桌边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下,呼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彩屏还没出阁呢,她一个当娘的,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了吧?太后娘娘说了,公主的婚事还需要她亲自回来ā持。下个月就下懿旨,年前就让德太妃回宫,至少待到彩屏出阁了再说。”
下个月初十就是百里芸的婚期。到时候冀王和百里柔肯定得参加婚礼。百里柔胎像不稳,前三个月肯定不敢车马劳顿地往冀州去。三个月过去刚好就是过年。
这样一来,德太妃也只能进宫之后听儿子媳f说一声“新年大吉”,然后两年内别想再回冀州压在百里柔的头上了。
百里柔心里又酸又软,眼圈儿刹时就红了:“溪桑……”
这就是家人。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地护着家人的小妹妹。他们百里家的人啊,别的毛病都没有,就是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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