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猎真个人都慌了,什么都顾不得了,鞋子一甩就上了床,一把将百里芸抱在了腿上,手足无措地搂着她,乱七八糟地抬起袖子给她擦脸:“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溪桑,溪桑你别哭,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啊!”
百里芸一把抱住拓跋猎的脖子,嚎啕大哭:“啊啊啊——呜呜呜——”
拓跋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笨拙地抱住她,让她盘在自己身上,哭个痛快。
媳f儿哭,他就给她拍背、摸头,嘴里下意识地哄着:“溪桑没事儿啊。不怕不怕。有猎哥哥在呢啊……”
殿外,门口的采苹也听到百里芸的哭声了。想问候一声或者进去看一眼吧,想想又算了。
殿下是从郡王进去以后才哭起来的。这一个月,殿下外面看着没事儿,其实情绪一直不好,还不都是因为郡王。
就让她哭哭吧。有心事憋着总不好。说不定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就好了呢?
百里芸的确是哭痛快了之后就不哭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抽噎,一时半会儿收不住:“我头发,头发是,是不是,都乱了?”
拓跋猎一看,的确,早就哭成个鸡窝头了。
拓跋猎二话不说,直接给她把钗子、簪子什么的都拔掉扔到一边儿,让她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随手一理:“好了。”
百里芸看了一眼,瘪着嘴又问:“我眼,眼睛是不是,是不是都肿了?”
拓跋猎抬起袖子又给她擦擦,睁眼说瞎话:“一点儿也没肿。”
百里芸嘴一扁:“你骗人!我都,都快睁不开眼了,肯定肿,肿得很难看。”
拓跋猎面不改色:“不难看,一点儿都不难看!水灵灵的,特别好看!”
百里芸委屈哒哒地揪了揪他胸前的衣服:“都哭湿了。”
拓跋猎毫不犹豫地把外袄脱了。他不怕冷,里面就一身中衣:“水都浸袄子里了,里头干着呢。”
百里芸抬起手臂看看自己的外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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