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冀王呈送进京向皇上请罪,冀王就可以在呈送之前自己先做处理。该送的送,不该送的不送。甚至人证也可以让他改口。
这样,皇上拿冀王没办法治罪。但对主上的信任也薄了。
谁都知道该怎么选。但狮驼以自己对主上的了解来看,很担心主上偏偏要选对自己不利的那个。
他现在跟的这个主上,她护短啊!
百里芸从听完狮驼的禀报,眸子就一直垂着。
沉默了片刻,她平静地开口:“不必让冀王过目了,直接呈给皇上吧。你亲自带着书证和结果先去。人证jā给郎风押送入京。”
顿了顿又道:“不要声张。”
狮驼复杂地看了自家主上一眼,行礼告退。
而百里芸不知道的是,狮驼离开之后,冀王屠弈身边的亲信长史也带着屠弈的请罪折子离开了王府。
数日之后,初平帝看着龙案上几乎同时送到的两封折子,半晌都没有说话。
闵圭进殿时,于庸挤眉弄眼地给他打眼色。
闵圭眉头一挑。
进得殿内,跟初平帝行完礼。闵圭抬眼一看,果然初平帝神色若有所思,不似平常清淡。
彼此既是君臣心腹,又是妹夫大舅子,关系早已铁得非比寻常。闵圭很直白地问:“陛下怎么了?”
初平帝把两封折子一起递给于庸,让他给闵圭递过去:“这是关于贩卖人口案,嘉熠和冀王今日分别递送上来的密折。舅兄看看吧。”
闵圭的目光几不可查地迅速往折子上一扫。之后神态如常地从于庸手中接过折子。
先拿过放在上面的那一封,是冀王写来的。
没有推脱,没有渲染,没有掩饰。冀王平铺直叙地讲述了自从百里芸告知,贩卖人口案牵扯上了自己,一直到写信的这一天发生的事。包括王妃说的话、百里芸派兵做的事、自己府中发现的倒向南陵侯、和听命于德太妃的下人情况,事无巨细,一一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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