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圭以审核的目光打开这封折子,看完之后,却有片刻的愣神。
刘晋自行请罪,说自己之前考虑不周,请皇上暂缓考虑他辞去长公主府将兵长史一事?
为什么?
云烈卫没人带?不可能。云烈卫除了刘晋,还有一个郎风。就算没有郎风,区区两千人,拓跋猎也完全可以带。所以,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长公主府的内务没人管?也不存在。公主府好好地在京城,府内的总管就是老镇北王的贴身总管,府里安稳着呢,没有需要刘晋从千里遥远的西北ā心的事。
近身伺候?他一个长史,管人可以,但真正伺候的自有长公主的女官、丫鬟和宫女太监们。他只是出门在外临时兼任了督管所有人和琐事的职责。
闵圭垂眸细思。如今刘晋跟着长公主在西北,有什么事是他不放心郎风、不放心拓跋猎、也不放心长公主的贴身婢仆们,必须他自己守着才行的?
按说,没有。
除非……他发现那里的环境不安全。
只有这个理由!
闵圭用力地合上手中的奏折,低垂的眼眸中涌起浓重的风云。
西北的王府里,八岁的拓跋瑞雪浑然不知,自己对小婶婶幼稚的敌意已经造成了怎样可怕的连锁反应。一个月来,自以为正义的她都还在愤怒地抗争着。
东珠福袋被她扯坏了。伺候她的嬷嬷不敢隐瞒,赶紧禀告了世子妃高玉敏。
高玉敏急匆匆赶来,看到扯坏的福袋,又气又惊。扯过女儿按在榻沿上,照着屁股就是一顿狠揍!
一边揍一边颤声斥骂:“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死你跟我说!”
拓跋瑞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母亲这么狠骂、狠打过,委屈得嚎啕大哭,简直哭得肝肠寸断!
偏偏高玉敏好像疯魔了一样,完全没了以往的心疼体贴,不管女儿再哭、再挣扎,都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耳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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