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虽是藩地,但也是大周疆土。雪儿身为藩王嫡长孙女,口出狂言,把拓跋家置于皇家之上。其罪已足够株连整个拓跋氏。
父王,雪儿现在的确就在三弟的院子里。刘长史已经把她和她带去的人统统拿下了。——儿子没脸去要人!”
拓拔谨说完,一个头重重地磕下去:“家风如此不正,乃至祸连全族!儿子没脸继续忝居世子之位!请父亲上奏朝廷,重立世子!”
“不!”高玉敏一声尖叫,扑上来抱住了拓拔谨的胳膊:“小孩子不懂事而已!我教她就是!大不了我狠狠地罚她!没有那么严重的!不可能有那么严重的!那可是世子之位,怎么可能因为小孩子几句话就换人!不!除了你,别人没有资格!”
拓拔谨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冷漠:“有你这样的妻子,又替我教出那样的女儿,我能留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甩开。
昏厥过的世子妃被下人抬了回去。屋里伺候的下人都被屏退,只剩下镇北王拓跋宏、王妃孙氏和世子拓拔谨三人。
拓拔谨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拓跋宏烦闷地拍了桌子:“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搞的!净做些没名堂的事!谨儿,若是如此她都还不彻底悔悟,休妻吧!”
孙氏也累得揉头:“王爷说得简单!休了她容易,三个孩子怎么办?将来养大了,身在王府,心里却惦念着生母。偏这生母又是个偏执的,到时候生出事来,比现在还麻烦!”
镇南王烦躁地道:“所以我就说,府里女人就不能多!我为什么从没想过纳妾?女人啊,娶一个省心的就够了!想当年父亲还在时,家里上上下下就你一个女主人,和和睦睦多省心!
现在你看看,多一个女人就多了一堆麻烦!孙女还是自己家养出来的,都养成了个歪脖子树!咱们这王府,就不该生女儿!若生的都是儿郎,我跟谨儿从小就带在身边教养,断不会养成这副模样!”
拓拔谨苦笑道:“父亲也莫要一竿子打沉了一船人。大抵还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会教养吧。”
王妃摇头:“你父亲不过说句混话罢了。若论教养,你常年不在内院,倒是我没帮着你把孩子们看着教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