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瞪过来的目光,尚服女官果断朝着身后一挥手。
尚服女官带着宫女太监们,脚步无声地退了下去。
百里芸在拓跋猎怀里,踢着小脚闹腾着。视线被拓跋猎宽阔的胸膛挡住,没看见这一幕。
采苓和采蘩机灵地跟上来,左右挡住百里芸的视线。
一个给百里芸把身后的兜帽戴上,一个拿着一件大氅把她全身裹住,一直盖到下巴上。
拓跋猎再次满意地看了这两个丫头一眼。
不错,有眼色。可以考虑以后给她们在云烈卫里好好挑个夫婿。
正屋花厅里,高公公亲自领着八个宫女伺候着镇北王妃,恭谨殷勤。
王妃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跟高公公闲聊着,态度也十分地和气。
彼此都是一脸笑意,彼此也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
此时,王妃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位伺候溪桑的大太监是先帝跟前最心腹的总管太监。而高公公也已经把昨晚王府里发生的事儿知道了个大概齐。
两人你一圈我一圈地画着太极,谁也看不出对方真正的心思。
忽听侧廊处传来一道接一道“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驸马”的见礼声。王妃脸上露出一抹愕然:“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高公公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捂嘴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昨儿个驸马爷不知为何惹恼了我家殿下。殿下说刘长史既然是狗奴才,那长公主殿下就是狗主子。狗主子当然不配住正屋。因此自去偏房睡了,让驸马爷自己睡正房去。”
“不过看来驸马爷还是有办法,半夜回来还是偷溜进去了。这不,一起从偏房过来了!”
高公公笑得自然,王妃的脸上却是一阵尴尬。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几句话,把前因后果轻描淡写,却又把利害关系说得清清楚楚。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第一太监,好一副滴水不漏的口才!
王妃好不容易重新收拾起脸上端庄温和的笑意,放下茶盏抬头望来人处望去。这一眼,却差点让她把手边的茶盏都给碰地下去!
拓跋猎抱着大氅裹着的一坨,身后跟着一应的端着洗漱用品的侍女,浩浩dàngdàng地往这边走来。
到了花厅门口,拓跋猎朝她这边偏了偏脸打了个招呼:“娘,你先坐会儿,我们这刚起身,还没洗漱用饭。你要是也没吃,待会儿陪我们一起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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