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镇北王府嫡长孙女,身份何等敏感。身为我这个当大哥的长女,在小一辈中又是该有何担当。不教她忠君,不教她孝悌,会给我拓跋氏带来灭顶之灾。”
高玉敏咬着下唇,愧疚地低下了头去。那时候,她糊涂啊!心里哪里有千里之外的皇室和小叔子,只觉得他们一家就该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拓跋谨淡淡道:“我给你的休书呢?”
高玉敏怔了怔,从怀中取出休书奉上。
拓拔谨接过看了一眼,把休书仍在炭盆里烧了:“原本给你这张休书,是让你知错的。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是我错得太离谱。若是这些年我多查查雪儿的功课,好歹孩子还可救。”
高玉敏握在袖中的手指颤抖了起来。
拓拔谨淡然地道:“这封休书,我并未在官衙备案,不作数。你嫁给我十年,为王府ā劳也甚多,真到了这一步,还是和离吧。
雪儿你带走,她犯下的错太大,是不能再姓我拓跋氏的姓了。我派的詹事会去与高大人jā涉,让雪儿先姓了高。以后若你改嫁,她姓什么再随你。当日你出府时给你的银票就当是王府赠与雪儿将来的嫁妆钱。
你真正的嫁妆我已着人清点装车,在城门外候着。嫁妆单子和和离书都在带队的詹事那里,你也不必问他要。待得到了东北,他自会与你娘家jā接清楚。”
说完这些话,拓拔谨转头看向一脸呆愣惊恐的拓跋瑞雪,目光有些复杂。半晌方道:“雪儿,从今日起,该懂事了。”
说吧,深深地再又看了这母女俩一眼,敲了车壁叫停了车,上马离开了。
身后,拓跋瑞雪陡然陡然bà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拓拔谨远远地听见,心痛地闭了闭眼,没有回头。
拓拔谨回到王府,淡淡地向父母禀告了已经给了高玉敏和离书,人和嫁妆都已经送走。
镇北王叹了一声,没说什么。
王妃孙氏悔不当初地抬手捂了捂眼:“是我没有看好内宅。”安稳得太久,让她失了警惕。最后竟至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孙女儿的教导彻彻底底地出了问题。
拓拔谨淡淡苦笑:“儿子又何尝不如是?罢了。往后霜儿和露儿的教导,还请母亲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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