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还隐隐带上了哭腔。
祁苏抬起头,视线掠向那开了一小条缝的窗牖,背光的地方隐隐约约的能看到身影,窗边的女子一副低着头的可怜模样。
难道真如四九所说,明明是这么小的事,她也要不高兴么。
自辰时而来,等了这两个时辰,祁苏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可就在方才,楚娆回了房门,那些‘自言自语’之后,他莫名开始觉得有些闷塞。
祁苏长袖中的手势一收,瞥了低着头的四九一眼,再看向窗牖时,薄唇终于抿开清冷的弧度,“你昨夜的噩梦,是什么。”
去大房必然要穿过落荫道,楚娆走在祁苏的身后,不远不近地隔着三尺远。
就因着他那句话,直到后来换好了衣衫,云珠进来替她梳头时,楚娆都有些懵。
难道祁苏是真的,听不出她说的那些不过是随口胡诌的吗。
慌忙之中找的乱七八糟的借口,偏偏他还这么认真的听,莫不是因为关心她?
“我才不稀罕他关心我,到时候更讨厌我,休了正好呢。”楚娆低声嘟囔,仿佛已经忘了是谁方才因为被瞧了没梳洗的模样,那急的口不择言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
祁苏突然停下脚步,清越低沉的嗓音传来,楚娆一个没停稳,差点撞在他身上。
“没,没有啊。”楚娆硬生生咽下了最后一个呢字。
祁苏回过头,抵拳轻咳一声,曳带的长袖不经意地拂过了楚娆的手背,“想不起,就别想了。”
“嗯?”
“噩梦只是虚枉,不用介怀。”
“祁苏,我其实,我没有——”楚娆没想到祁苏会说这些,心里说不出有些惭愧,这明明就是自己起不来编的谎话罢了,哪有人像他这般能当真的,还关心她。
“走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