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图样,月色下发出熠熠光彩。
马车内,书童墨宝看着外面天色,忍不住兀自嘟囔:“要不是少爷一定要临时在马车上镶那汉白玉,怎么会重的连马都跑不快,这么晚了还在路上。”
“当初是谁说好看, 现在嘀嘀咕咕地敢怪我了?”楚绥闭眼靠着背后的绸垫,双腿修长地搭在另一边的空座上,神态惬意。
“墨宝哪敢啊。”书童嘿嘿干笑了两声, 脸上没什么惧色。
仆随主人,楚绥平日是个纨绔子弟, 待下人却不严苛,更不要说整日跟着他逃课的书童了。
“不过少爷,咱们这次都没跟老爷夫人说一声就回去, 这么晚了,他们怕是睡下了吧。”
“谁说我今天要回家了?”
“啊, 您不是和书院老师说, 中秋佳节, 回去探亲,这才告了几日的假么。”
“是啊。”
墨宝凑近道:“那少爷是想?”
楚绥睁开双眸,一记扇柄轻敲了下墨宝的头两下,“怎的这么笨, 离开广陵之前回家一趟不就好了。”
“……”墨宝撇撇嘴,无话可说。
突然,一阵马蹄嘶鸣,随之而来的颠簸差点让墨宝从马车里滚落出去。
楚绥抓着窗棂,扶起身侧书童,皱眉对着车夫喝道:“怎么回事?”
“少,少爷,不怪奴才,咱们,咱们被撞了!”
赵芙雁从祁家走出来时,已至戌时。
一路畅通无阻,本是平平稳稳,忽然马车似乎受到了惊吓似的,猛地一震,将赵芙雁从厢椅上推弄了下来。
“小姐?小姐可还好?”丫鬟萤火心急火燎地扶起赵芙雁,上下打量哪里可曾伤着。
赵芙雁揉了揉额角,拍拍裙摆的灰尘,“我没事,外头是怎么了。”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车又蓦地一塌,这下赵芙雁和萤火都站不稳了,只能互相搀扶着走下马车。
赵芙雁下来一看,车轱辘已经损了两个,这还怎么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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