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天下却是越发的不太平, 扬州的流民也逐渐增多,甚至还有一些外邦的人流窜,虽然暂时波及不到宅里,但偶尔听听外面的马蹄嘶鸣声,还是觉得瘆得慌。
然而这些都不是楚娆心情不好的缘由,她最近发现, 祁苏忙的很,好似在刻意避开她。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块疤。”楚娆对着铜镜, 低头掀拉开衣领,看了看自己锁骨以上的位置。
那处的确有一条像虫子爬形状的疤痕, 弯弯曲曲的,屈神医说这疤过两年才能好, 他是不是现在就嫌弃她了?
楚娆整理完衣裳,坐在绣桌上又气又愁。
“夫人, 楚少爷来了。”
紫烟的声音从房外传来,楚绥先她一步走进了房门。
“在想什么呢。”楚绥拿着扇子敲了楚娆的脑袋一下,甫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妹妹撑着下巴,嘴里嘀嘀咕咕地,不怎么高兴的模样,祁苏难道又惹着她了。
“哥哥,你怎么来了?”楚娆敛起情绪, 疑惑抬头,他不是才寄过书信与她么。
楚绥眉头一挑,“祁苏找我过来说有事,这你都不知道?”
“……”楚娆一听这话,本就委屈的心情终于掩饰不住,“现在连面都碰不到,他怎么会告诉我。”
早先在马车上说的同住不过是玩笑话,她也没那么厚脸皮,但以往去书房还能呆上半日,现在半炷香就能被祁苏找借口赶出来。
楚绥觉得奇怪,“你做什么了?”
“我天天躺床上养伤呢!”
楚绥虽疼爱楚娆,但他毕竟已不是最初那个不了解祁苏的人,他这个妹夫,寡言少语,事情做的却不比别人少,楚娆心思单纯,不接触外人,不知道最近扬州有多不太平,祁苏会不会是忙着处理之后的去留琐事,才疏忽了她。
“娆儿,我先去见他,你乖乖在这等着。”
书房里,从巳时到午时,两人在房内呆了一个时辰。
楚绥沉吟道:“原来是这样,你何时开始盘算的?”
“去晋城之前已是在安排,只不过。”祁苏眼神暗了暗,他没想到会遇刺,更没想到楚娆会受那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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