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瑞作为知县,即使是便装前来也少不得有人上来奉承,他为人方正,却不是个善于应酬的,酒量也一般,只略略喝了两杯就上了脸。
等和郑氏一同回去的时候,脸颊微红,瞧着像是喝醉了,不过意识还算清醒。
刚以上马车,石天瑞就轻声问着郑氏:“可打听到了?”
郑氏摇摇头,声音平缓:“我知道相公你觉得祁家和天家有关,可这话我不好问出口,娇娘是个心思纯直的,我问她未必不肯说,但是就因为娇娘良善,我才不好直接问,省得她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心。”
其实来之前,石天瑞就和郑氏商量过如今形势,越说越觉得这祁家与众不同。
旁人只知道谁和他们过意不去就要倒霉,可石天瑞却觉得,祁家只怕更金贵些,不然也不至于连着两个县丞一个知县都倒了。
可是明着打听自然是打听不到的,他便想着让郑氏从后宅探探口风。
换个人,郑氏早就七拐八绕的绕出真话,对她而言这事不难,可刚才瞧着叶娇那双纯澈的眼睛,哪怕心思深沉如郑氏也问不出口。
那是个好姑娘,郑氏舍不得套她。
石天瑞也听出了郑氏的意思,脸上却是一笑,伸手拍了拍郑氏的手背:“没想到娘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也能碰到服软的人。”
郑氏脸上一红,推了他一把,嘴里却是道:“让我头一个服软的就是你,不然我才不跟你跑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来呢。”
石天瑞知道,郑氏说的是实话,她是勋爵之女,身娇玉贵,乐意跟着自己已经实属不易,还能事事为了自己筹谋更让石天瑞感动。
不过郑氏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只是,我瞧见了个东西。”
“什么?”
“我之前在闺阁中时有不少好友,孟皇后当时便与我jā好,她有个很喜欢的玉如意摆件,我瞧见就放在娇娘的屋子里头呢。”
此话一出,石天瑞就坐直了身子,惊讶的看着郑氏。
郑氏则是平静的看向他,轻轻地握住了石天瑞的手:“相公,官场之事我不懂,但是我只明白一件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想往高处走,除了本事还有机遇,如今……你该有所谋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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