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 老夫人笑骂了她一句,“你这泼f,还敢编派起老身来了?” 虽是笑骂,却也让人看出婆媳融洽和乐,叫人觉得,这国公府唯一的败笔,就是陈国公的继室长孙氏了。 气氛慢慢地高涨了起来,都各自说着自己见过的趣事。 瑾宁安坐在公主的身边,静静地吃着零嘴儿,喝着老夫人才能从南国带回来的高山茶。 亭子外头,门房快步走来,见大家在里头说话,没敢上来,只是在那边探头。 “什么事啊?”袁氏见到了他,出声问道。 门房连忙道:“回二夫人的话,外头来了两人,说是三小姐青州的朋友,要见三小姐。” 袁氏闻言,面容一喜,“既然是三小姐的好友,快快请进来。” 瑾宁喝着茶,青州来的朋友? 她青州确实很多朋友,但是敌人也很多。 青州小霸王的称号,是打回来的,被打的人,便是她的敌人。 是凑巧,还是故意安排? 她慢慢地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仿佛没听到,和尚书夫人说着南国的事情,说得眉目开扬,十分的高兴。 门房很快就领了人过来,是一位少年,大约在十六七岁,穿着虽不算华贵,但是体面,比寻常人家好一些。 他见到瑾宁,都有些激动,但是碍于人多,没敢上来。 袁氏招呼道:“你是从青州来的?” 那少年长得极为秀气,冲袁氏拱手行礼,“雷洪见过夫人!” “雷秀见过夫人!”那少女也行礼。 “嗯,宁儿,你招呼一下你的朋友,请他到一边去吃茶。”袁氏说。 瑾宁看着两人,意味深长地笑了。 朋友?不,从来不是。 她曾和隔壁庄子打过架,而雷洪雷就是庄头的儿子。 他们是有仇的。 瑾宁没有动,雷洪却一步步地走了上来,忽然就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把老夫人吓了一跳,“你这后生,怎地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 雷洪却冲老夫人“咚咚咚”连续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恳求地道:“老夫人,雷洪是青州人士,今年十八,家有庄子,今日是来求亲的。” “求亲?求的什么亲?”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你先下去,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雷洪却不起来,倔强地道:“瑾宁与小生在青州已经私定终身,她说,等她十五岁便叫我来求娶,我依约前来,请求老夫人恩准我与瑾宁的婚事。” 众人哗然,私定终身?这宁安县主怎地这般败坏?难怪江宁侯夫人要退亲了。 老夫人听得私定终身这四个字,当场就生气了,“胡说八道什么?快快下去,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坏我国公府女儿的名声。” 雷洪却看着瑾宁,“瑾宁,你也一同跪下来求你祖母,告诉祖母我们已经在月老庙里私定了终生,此生不渝,且你我已经同床共枕过,也算夫妻了。” “简直一派胡言!”老夫人怒极,“来人,把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小子给我拖出去,莫要扰了诸位夫人吃茶的兴致!” 瑾宁却站起来,走到了雷洪的身边,笑盈盈地看着他,“雷洪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月老庙私定终身的事情啊?若不是你说起,我都快忘记了。” 竟然是真的?还敢承认了?众人都为之震惊,纷纷看着瑾宁。 雷洪眼底有一抹深沉之色,和他的年纪极为不相称,“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瑾宁依旧笑盈盈地道:“你快起来吧,求什么求呢?不过是六七岁时候小孩子胡闹的事情,你这呆子哥哥竟记在了心头,且我与你不是同床共枕,不过是那年掏鸟窝,一同睡过草地。” 平安公主失笑,“六七岁?胡闹!” 雷洪看着她,慢慢地站了起来,“你回京之前,曾让我来求娶,还算数吗?” 瑾宁羞赧地道:“要求亲,也不是你自己来求,再说,这话也不能问我,得问我父亲,我怎能回答你呢?” 袁氏与老夫人对望了一眼,老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袁氏倒是有些诧异,这陈瑾宁见招拆招,倒像是早有准备的。 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她却说得煞有介事。 这样的谎话,信手拈来,仿佛寻常到了极点。 雷洪却看着她,眸色深沉地道:“为了等你,父亲为我说了几门亲事都被我推了,你今天给我一句准话,你若愿意,我便去求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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