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更d一些,但是他念着国公爷的面子,否则,真请皇太后给赐婚,她是临老过不了世。” “皇太后怎么会赐婚?”可伶看着她,“这等胡闹的事情,皇太后怕是不会做的。” 钱嬷嬷淡淡一笑,看着瑾宁,“会,皇太后是个玩心大的人,且十分憎恨内宅的亲人算计。” 玩心大? 瑾宁想起前生对皇太后的印象,感觉她是个十分严肃冷漠的人,这个玩心大,还真没看出来。 “皇太后知道三小姐!”钱嬷嬷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瑾宁道:“那是自然知道,我救了晖临世子,听闻还是皇太后给我的封赏。” 钱嬷嬷摇头,“不是那样,过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瑾宁怔了一下,“嬷嬷,不如把话说得透一些?” 钱嬷嬷笑了,“说得透就没意思了,咱该干嘛就干嘛去,真用得上您的时候,皇太后的旨意自然就来了。” 说完,她转身对可伶道:“给老夫人送一味清火祛d的yà,再给二夫人送一剂宁心茶,告诉她,老身感谢她的五千两银子,这茶让她好睡不心疼。” “五千两?”可伶可俐眼睛都瞪大了,连同屋中的丫头都纷纷佩服,竖起了大拇指,“嬷嬷,您能耐啊您!” 嬷嬷笑眯眯地坐下来,“来,嬷嬷给红包。” 她仿佛是早有准备了,从袖袋里取出红包,一人一个分派下去,梨花迫不及待地就看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足足有二两银子吗?” “二两!”钱嬷嬷微笑,又取出了一大堆红包,“这些,是分派给府中其他丫头奴才们的,说是梨花院给的赏赐。” 青莹道:“嬷嬷,您这袖袋是有多大啊?怎么能装这么多好东西?” “可多了!”嬷嬷道。 瑾宁知道她要做什么,“嬷嬷,便是要给赏赐,也该是我给,怎能让您破费?” “破费什么啊?老身今天赚得还少吗?拿去给大家高兴高兴。”钱嬷嬷笑着,神色倏然一收,道:“从来管理内宅还是后宫,都必须恩威并施,恩下去了,威也得立起来,这国公府如今是老夫人管着,好在她之前离开京城两年,如今府中对她忠心的人不是很多,咱就正好收了这些人。” 瑾宁正色道:“一切,便劳烦嬷嬷了。” 嬷嬷这红包赏了下去,到了傍晚,陆陆续续便有丫头小厮过来谢三小姐。 当然了,也因为有这位宫中的女官在,大家都想前来膜拜一下。 梨花院空前热闹起来,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 到了晚上,陈国公回府,钱嬷嬷便去见过。 到底是入了国公府,她总得拜见主家。 陈国公还不知道今日的钱公公就是钱嬷嬷,听得下人说有个宫里的嬷嬷求见,他便请了进书房。 钱嬷嬷进了屋中,便向他行礼,“婆子参见国公爷!” 陈国公连忙道:“嬷嬷快别多礼,请坐!” 到底是有品级的女官,且又是皇太后身边伺候过的人,陈国公自然不敢太轻慢。 “今日得罪国公爷了,还请恕罪!”钱嬷嬷说。 陈国公一怔,“嬷嬷这话,从何说起?” 钱嬷嬷眼角吊起,眼底露出光芒,“今日那太监,便是老身。” 陈国公又是一怔,“这……” 苏意叫来的人,竟然是皇太后身边的嬷嬷? “国公爷不必责怪苏大人,今日一切,不是苏大人的意思。”钱嬷嬷意味深长地道。 陈国公神色一变,不是苏意的意思,那是谁的意思? 谁能指派得了皇太后身边的人? “从晖临世子到长孙拔这逃犯被歼,皇太后都心知肚明。” 陈国公凛然,果然是瞒不过皇太后的。 “国公府最近入了皇太后的眼,皇太后自然就关注多了几分,皇太后说,有一种人,天生是做大事的,因而不擅长yn谋算计,也不该花费时辰在yn谋算计上,所以,老身便在这里了。” 陈国公细细品味这话,但是却不甚认同。 一个女子,能做什么大事? “皇太后怕是高看小女了。”陈国公道。 钱嬷嬷稳稳地道:“皇太后不高看任何人,也不轻视任何人,她老人家常说国公爷当年的威风,只可惜,自从夫人走后,国公爷一蹶不振,倒是让大周损失了一位猛将。” 陈国公听了这话,心头一阵怅然。 往事如潮,一波波袭来,他何尝就不怀念那荣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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