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伶问道:“那老东西会就这样算了?” 瑾宁含笑看着她,“可伶,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可伶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杀了你啊,那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说完,自己首先一怔,看着笑得冰冷的瑾宁,大怒,“她敢?” 瑾宁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傻姑娘,你都敢,她怎么不敢?等着,她隐忍不了多久。” 钱嬷嬷想了一下,“老身倒是觉得,最可行的办法,首先不是杀了您,而是先把白契转为红契,这样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当然了,这也不意味着她会放过您。” 瑾宁道:“嬷嬷说得对,就算知道不可行,她还是会试试,衙门里,也有大把愿意收她银子的人。” “衙门那边,得先打点!”钱嬷嬷凛然道。 瑾宁摇头,“不必着急,这事儿,我们不出面。” “您不出面谁出面?”钱嬷嬷怔了一下。 瑾宁微微一笑,“有一个人,出面是最合适的,咱只做盘观者,先让她折腾折腾。” “这人是谁啊?”可伶问道。 瑾宁只笑不语。 钱嬷嬷也明白了,笑了笑,“确实,那是最好的人选。” “谁啊?”可伶可俐急了,“倒是说啊。” 瑾宁顽皮一笑,“你猜?” 可伶可俐一脸臭臭,这天下人这么多,谁能猜得出来? 可伶又问了一句,“那如果她变不了红契,把店铺卖掉,总能够吧?” 白契是可以私下jā易的,也可以买卖。 “卖的话,正规手续是需要甄家或者县主来卖,当然了,也有些投机取巧的,见价格便宜,也愿意冒险……”钱嬷嬷微微一笑,“如果老夫人要卖,那自然是好的。” “咱去买吗?”可怜问道。 “买你个头,咱花这个银子做什么?这本来就是县主的!”钱嬷嬷笑着道。 瑾宁和钱嬷嬷都明白,但是,难为了可伶可俐和青莹梨花,这四个丫头面面相窥,再面面相窥,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陈国公回了衙门,福州一案,已经进入尾声,该拿的人都拿下来了,只等着移jā刑部核审。 李大人提了一壶酒,与他在后衙的院子里坐下来。 “大白天喝酒?”陈国公笑了,“今日这么好雅兴吗?” “案子差不多了,该喝一壶了。”李大人斟了一杯酒给他,“我是高兴,但是看你今日愁眉苦脸的,出什么事了?” 陈国公摇头,手里转动着酒杯,“没什么事。” “家里的事情?”李大人问道。 陈国公抬起头,道:“瑾宁今日本来是要走的,她要去总领府住,老太太本来也巴不得,但是,老太太今日竟然挽留了她,还当着我的面,给瑾宁撑腰,怪异不怪异?” “你觉得呢?”李大人微笑,慢慢地饮着酒,一双眸子,异常的锐利。 陈国公又摇头,“许多事情,不敢想。” 一想就怕挖出肮脏不堪的内里来。 李大人笑笑,不说了。 他经历许多事情,知道有些话说了也无用,总要他慢慢去发现,慢慢地去经历,才会明白的。 只希望,那时候,不会太迟。 瑾宁去了一趟总领府。 去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陈靖廷那边有没有信回来。 苏意仿佛是早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不用来,没有。” 瑾宁笑嘻嘻地道:“没有什么呢?我是来探望您老人家的,这不,给您提了两壶好酒。” “好酒我不缺,你不是真心来看为师。”苏意白了她一眼。 “我是掏心挖肺对您好啊,本来还打算搬过来住呢。”瑾宁讨好地道。 苏意哼了一声,“别,搬过来成何体统?” “哟,你这小老头,之前不是还说随时欢迎我来吗?”瑾宁挑眉。 苏意敲了她的脑壳一下,“什么时候就是小老头了?” 瑾宁缩了缩脖子,顽皮地笑着,身子往后一倒,有些百无聊赖地道:“师父,您说,若一个人经历许多事情,例如遭遇背叛,被自己的夫君伤害,孩子还被婆母和夫君一同杀死,甚至她自己都差点死了,那这个人,是不是只能报仇,不能有其他想法?” 而她现在,也活不长了。 苏意抬眸看着她,“你认为呢?” 瑾宁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如果这个女人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她报仇是应该的,但是她的人生,就这样丢弃不要了吗?她就没资格再得到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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