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了。 也不言语,只叫人给他先泡茶,喝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问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来陪哀家吃顿饭,却板着个脸。” 皇帝在太后面前素来是藏不住话的,道:“母后,朕知道你十分欣赏陈瑾宁,但是,此人不忠不孝,实在担不起母后如此重信。” “她怎么了?”太后端着茶,明知故问。 陈瑾宁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从陈瑾宁不回去奔丧她便知道,只是没想到,陈侍郎会上折子参她一本。 “陈侍郎参她不孝,祖母病逝却不回去守孝,朕罚她到祖母坟前磕头,她竟然抗旨不遵,简直大逆不道!” 皇帝说着,飞快地看了太后一眼。 他心中虽然生气,但是倒不是说非得把这份怒气带到飞凤殿。 只是因知道母后甚是爱宠她,这般拿下进了刑部大牢,怕母后心里不悦,便先数落陈瑾宁一顿,试试母后的口风。 若母亲还怜惜她,便做个顺水人情从轻发落。 若母亲也不为她说话,那自当重罚。 太后听了他的话,淡淡地道:“抗旨,乃是大罪,她实在糊涂。” 皇帝听了这话,心里便有数了。 她只说抗旨是大罪,却没说她不孝之事。 皇帝心中隐隐有些奇怪。 但是,太后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转开问道:“眼看着明妃就要入宫了,皇帝不如下一道旨意,请查先生也来一趟京城?” “朕数次派人去请他,他都不来,若要下旨,便有些强人所难了,朕不做这些强人所难的事情。”皇帝还是有些心气的。 太后微笑道:“若皇帝真想见他,我倒是可以出面的。” “那可不敢劳烦母后的。”皇帝连忙道。 “嗯,此事过阵子再说吧。”太后道。 靳如姑姑进来,笑道:“饭菜已经备好,请太后和皇上移驾!” “还真饿了,今就是早上吃了两个白面馍馍,中午那顿没吃,吃不下,气糊涂了。”皇帝摸摸肚皮,笑着说。 太后宠爱地看了他一眼,“做皇帝,每天都有生气的事情,若生气便不吃饭,岂不是难为了自己?以后不可如此了。” “是,谨遵母后训示!” 母子二人,入座吃饭。 吃着的时候,太后忽然道:“对了,下个月,便是十二皇叔的死忌,我想拜祭拜祭他,你来吗?” 皇帝一怔,随即愠怒道:“母后,怎还拜祭他?此人罪大恶极,为夺帝位曾加害儿臣,朕已经宽宥,赐他全尸,母后知儿臣痛恨他,为何却要拜祭他?” 太后拍着他的肩膀,“可他到底是你的皇叔,他做错了什么,人死了,都该过去了。” 皇帝困惑地看着太后,母后素来也是最憎恨谋反逆臣,怎么今日竟为那罪人说起话来? 还说要拜祭他。 “算了,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吃饭!”太后微笑道。 皇帝却吃不下了,他清楚记得当年,当年登基没多久,母后和摄政王父离开皇宫,十二皇叔竟然欺他年少,企图拥兵谋反,还命人刺杀他。 那是他经历的第一次谋夺xng命的皇家夺嫡之战。 惊心动魄,刻骨铭心,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 “皇帝若吃不下,便早些回去吧。”太后也放下了筷子,淡淡地道。 “母后方才的话,是否有指示?”皇帝宁可相信太后另有所指,哪怕是为陈瑾宁求情,总好过她真的要去拜祭逆王。 “自个琢磨去!”太后站起来,吩咐瑾如姑姑,“送皇帝出去吧。” 皇帝慢慢地站起来,看了太后一眼,见她已经背过身去了,他只得道:“儿臣告退!” 回到殿中,他细细想了一下,招来身边的内侍监,“传朕旨意,命苏桂去调查调查,看看飞凤将军与她的祖母之间,是否曾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内侍监拱手,“是,皇上!” 内侍监刚走到外头,便见贵顺公公进来禀报,“皇上,督查衙门李大人求见!” “他这么晚入宫来做什么?”皇帝抬起头,“传!” “是!”贵顺公公站在殿门,喊道:“宣李大人陈大人觐见!” 皇帝听得还有一个陈大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姐夫会带进宫来的陈大人,除了陈国公还要谁?方才怕是故意不叫贵顺禀报的。 自己的女儿都没管教好,还敢入宫来求情? 李大人带着陈梁晖进了殿中,躬身道:“臣参见皇上!” 陈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