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杀了你都嫌脏手,国公爷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可伶呸了一声,怒道。 陈守成扯着嗓子直喊:“逆子,他们要打死你老子了,你还不出来救你老子?” “要不要叫国公爷出来救你?”雷洪气得又一巴掌甩过去。 陈守成听得雷洪这话,想起方才见到的,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反而老实了起来。 他慢慢地爬起来,嘴里咿呀叫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还能走,可见下手太轻!”可俐道。 雷洪说:“想打死他的,这不还得给大哥面子吗?” 可伶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这人,原先看你挺鲁莽的,竟不知道还会顾人的感受。” “以前不一样,现在咱是有身份的人。” “是,鹦鹉将军!”可伶笑着道。 雷洪瞪了她一眼,“我问过了,只要我再立功,就不必做什么鹦鹉将军,能晋升的。” 可伶耸肩,不语。 帐篷里头,陈梁晖哭了一场,心里舒坦了些,他依旧跪在地上,长长叹息一声,“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父?” “因为你有他,”瑾宁示意了一下眼前的棺木,棺木里头躺着的人,“所以,上天给你一点不完满。” 陈梁晖怔怔地看着她,顿时什么都释然了,“你这句话,胜过我读百遍圣贤书,是的,没什么好惋惜,我有父亲疼爱。” 瑾宁扶着他起来,“怎么跟他争执起来了?” “抢钱,抢郡主送给我的玉坠,银子给了他便罢,玉坠断不能给。”陈梁晖说。 “是郡主送给你的啊?你犯得着抢吗?先叫他拿了去,回头叫我们抢回来就是了,瞧你弄得自己头都破了,郡主知道,得心疼死了。” 陈梁晖道:“我若连郡主送我的东西都护不住,日后如何能护得住她?” 瑾宁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这不解风情的大哥,其实是最温情的。 “郡主会很高兴你这样待她。” 陈梁晖轻声道:“其实,我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选我,我并不好,说白了,我就是个书呆子,呆子。” “或许郡主就是喜欢呆子呢。”瑾宁笑了,感情哪里有这么多原因的? “你……”陈梁晖被她说得笑了,“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 “想那么多做什么?管她喜欢你什么,她喜欢你就成。” “你觉得郡主真的喜欢我?”陈梁晖从来羞于问感情的事,但是,着实他也是百思不得解,以郡主的条件,多少王侯将相等着她选,为什么偏看上他了呢? 瑾宁看着他,“信自己的感觉就好,其他什么家世,才能,都不必想太多。” “嗯!”陈梁晖想了一下,道:“便当她真是戏弄我一场,也不打紧了。” 瑾宁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认为她是在戏弄你?” “我只是不信我有这么的好运。” 瑾宁心头微微酸楚,就等同当初她和靖廷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相信上天对她这么好。 她清楚当一个人对忽然到来的幸福感到怀疑和手足无措的时候,其实这人是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但凡遇到点如意的事情,便认为是上天恩赐,患得患失起来。 人在幸福之中,其实是最害怕的。 下午,开始飘起了雪花,靖廷从衙门回来,道:“陆大人那边都打点好了,罗公公从这案子里脱身而出,至于陈家那边,但凡在祠堂里大放厥词的,都必须治一个侮辱国公身后名声之罪。” 瑾宁扫落他肩膀的雪花,看着他冷得发红的鼻头,轻声道:“嗯,这里的事情,便jā给雷洪,我们入夜就启程。” 这些日子,辛苦他了。 “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打点。”靖廷道。 “我不累!”瑾宁摇头,“我跟你一块去。” “听话!”靖廷板起脸,“你从京城赶过来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过,睡一下,出发我来喊你。” 瑾宁看他严肃的脸,乖巧地道:“那好吧。” 靖廷亲自“押送”她回帐篷里,看着她躺下,才亲了她一口出去了。 瑾宁看着他衣袍随着帐篷落下隐去,她眼圈一红,几乎落了泪。 悲伤的事情很多,但是他在,总让人感到安心。 外头似乎有声音传来,吵得很大声,她听到靖廷下令的声音,轰动声越发厉害。 她闭上眼睛,把外头的喧闹都隔绝在外。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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