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拖到脸部,一道血红的鞭痕顿时就染了上去,血迹微渗。 两名细作脸色不变,仿佛一点都不痛,咧嘴狞笑。 皇帝最恨这种人,沉声道:“打!” 皇帝发话,执刑之人哪里有留手的?扬起鞭子就是一通抽打,开始两名细作还能维持狞笑,慢慢地,就咧嘴抽气。 十几鞭下去,细作已经满身鞭痕,血迹斑斑,但是依旧一言不发,扬起yn鸷的眸子盯着皇帝。 皇帝眼底的不耐烦越发明显,沉怒道:“苏意,你这南监就这么几道板斧吗?” 苏意拱手,“皇上,请您稍等!” 他回头冷声吩咐,“来,上薄刃!” “是!”执刑之人得令,随即奉上两把柳叶薄刀片。 细作的衣衫被撕开,露出精壮的上身,执刑之人上前,用薄刃在胸口划了一刀,细小的血珠子渗出,执行之人倏然拿薄刃一拉,便割下一块薄薄的肉,肉薄得如绸缎,旁边有一人捧着精致的雕花木盆,那一块薄肉便放在盆子上,清晰可见底下的花纹。 一名细作哈哈大笑,“苏意,听闻南监的刑具天下闻名,今日一试,竟还不如那地方衙门的老虎凳啊,有本事的,给老子上真章,这样割下去,便是千刀万剐,老子也绝不喊一声,老子能等,你们家皇帝可不耐烦了啊。” 苏意冷笑,“急什么啊?等着。” 他示意执刑之人继续。 一片片的薄肉被割下来,铺排在木盆子里,执刑之人手很巧,也很快,仿佛在伺弄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从胸口到手臂,再到脸部,割下来的皮肉,绝不会一件厚一件薄。 再看细作的身体,皮被削去,露出赤红的肉,上头渗着细碎血珠子,蜿蜒而下,像一条条长在身体外的血管。 皇帝本身不耐烦,但是,看到如此精致的功夫,竟也耐下心来看。 割完了胸口和脸,便拿出一根长长的针,在耳朵外头刺孔,他们倒没有刺入耳中,只是一味地布着细碎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细作又狂笑,“南监,不过如此。” 苏意冷冷地看着他们,也不做声。 刺完小孔,便有人端来一碗东西进来。 这碗东西很是粘稠,微黄色,带着甜香的味道。 执行之人各取一个小扫子,把碗里的东西扫在细作的伤口上。 细作冷笑着,“怎么?还给我上yà吗?” “皇上!”苏意拱手,“请您退后几步坐。” 皇帝知道苏意的手段不会那么简单,也就沉静地带着一种看戏的心态站了起来,靖廷亲自为皇帝挪椅子,皇帝扬袍坐下,淡淡地道:“苏意,莫要叫朕失望了。” “皇上请看就是。”苏意微微一笑,回头扬手,“来人,上咱南监的宝贝。” 顷刻,有人抱着一个密封的木箱子进来放置在地上。 苏意亲自上去打开木箱的盖子,便退到了一边去。 两名细作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依旧冷笑。 木箱开始有动静了,一层黑色从箱子里蔓延出来,蜿蜒流动,流向两名细作。 那黑色的东西仿佛是蚂蚁,但是,仔细看却不是蚂蚁,那不是一只只的,而是一条条细长的线虫,一眼看过去是黑色,但是其实看仔细了,是褐红色的,只是层层叠叠在一起,像是黑色一般。 “勾魂金虫?”其中一名细作一看,眸色顿时染上了一层恐惧。 “算你有见识!”苏意冷冷一笑,“你如今招供,还来得及。” 细作冷笑一声,倔强地道:“听闻勾魂金虫的d无人能抵抗,一旦被勾魂金虫穿心,便痛不y生,我今日便领教一下到底有多厉害。” 勾魂金虫慢慢地攀爬上去,在嗅到血腥的气息和方才那一碗甜香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之后,便疯狂了起来,迅速地从破损的皮肉里钻进去。 一条一条,在两名细作的身上,手臂,脸部,耳朵一直钻,场面看着十分恐怖。 开始,两名细作还能强自忍受,但是慢慢地,他们的面容就有些扭曲,甚至发出隐忍的痛楚哼声。 皇帝见他们方才受刑,一直面不改色,甚至薄刃割肉,也没有丝毫痛苦惊惧,如今被这些线虫钻进皮肉里,竟表现出痛苦之色,不禁好奇地问苏意,“这些勾魂金虫,是个什么宝贝?” 苏意解释道:“皇上,这种勾魂金虫,生长在悬崖,别看它们只是线虫,但是它们竟然可以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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