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我先失陪一下,纪小姐好好敬沈总一杯。”
话音未落,人就溜了。
纪想噙着笑意,“我敬沈总一杯?”
沈端砚静静看着她,似笑非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杨芝芝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被纪想打破,她那个气啊!就差把纪想生吞活剥了。
杨芝芝硬生生地说:“想想姐,凡事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是不是?明明是我先敬的沈总!”
她明明叫的是“想想姐”,可那眼神凛冽无比,都快把纪想给吃了。
“是么?”纪想挑挑秀眉,故意掐着尖细的嗓子说话:“真是抱歉呢,那就让杨小姐先,就是不知道你这杯酒沈总敢不敢喝了。”
“一杯酒而已,沈总有什么不敢喝的。”杨芝芝全然听不懂纪想话里的深意,固执地把酒杯伸向沈端砚的方向。
沈端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
他的酒杯就安静躺在他手心里。他慢腾腾地摩挲着杯沿,气定神闲。似乎压根儿就没听到杨芝芝发出的邀请。
“沈总,我敬您一杯。”杨芝芝笑容甜美,声音娇滴滴的,娇媚妖娆。
那一管声音,估计很多男人都招架不住。
纪想默默听在耳朵里,心里只想作呕。
男人浑然不动,眼神落在自己的酒杯上,里面是殷红色的yè体,很像人体内的血yè。
“沈总?”杨芝芝轻声提醒他。
他依旧不为所动,俨然就是一尊雕塑。
杨芝芝的脸都快笑僵硬了。抬着胳膊,高脚酒杯垂在半空中,一直举着也不是,收回来更不是,尴尬万分。
纪想嗤笑一声,脸上满满都是嘲讽。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沈端砚有动作。
她公然举起自己的酒杯,还故意放慢动作,专门做给杨芝芝看的,“向沈总请教一个问题。”
“纪小姐请说。”男人终于有了声音,目光转到纪想脸上。
两只酒杯相碰,顿时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这声音落入杨芝芝耳中,无异于当头一棒,比什么都要来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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