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谢听夏看到宿舍铁门外昏黄的灯柱旁站了个人,就是看身影她也能猜到那是谁,这大冷天的,他怎会突然来找自己?
季曜珩不停地看着手表,隔壁宿管阿姨的窗玻璃上糊了一层雾气,那里头空调开的足,和外边比简直是两个世界,他穿着宽大的黑色羽绒服,长度到膝盖下方,但依旧挡不住那阵阵的寒冷。
“你怎么来了?”谢听夏穿着拖鞋,想跑也跑不快,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开口就问。
季曜珩见着人了,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往一边走去,宿舍的岔路边停了一辆车,纯黑色的车身,和黑夜融为一体,他把谢听夏塞到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位坐下。
车里面的暖意还没有散去,季曜珩立马发动把暖气打开到最大,刚才在外头他都快冻死了。
谢听夏撮了撮手,刚感觉暖和了点儿,就被一股强烈到难以忽视的视线给死死的瞪着,视线的主人咬着牙说道:“谢听夏,你现在能耐了啊,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上了大学翅膀硬了要断jā?”
谢听夏就算不看也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气的有多厉害,可是,看到他,总会想起那天他轻飘飘的一句“你想追就去追啊……”。
谢听夏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样无所谓,毫不在意的态度再伤人的了,她抿着唇,一言不发,手指用力的捏着衣角。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季曜珩胸膛上下起伏,一见她,好像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生气了,“你瞒的够紧,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在这儿读书,真是能耐了。”
谢听夏还是没有说话,头微微垂着,一张小脸比雪还要白,虽然穿着厚厚的睡衣但却一点儿也不臃肿,季曜珩把身上的羽绒服往后座一扔,被她的态度搞得脑壳疼。
“说话!”季曜珩真想拿根棍子来撬开她的嘴。
谢听夏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一脸的凝重与悲怆,最终说了一个字,“好。”
季曜珩好看的眉微微拧着,“好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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