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听了呵斥忙去关窗烧水。
“娘娘,殿下的身体总是这个样子,终究不是个好事。”江嬷嬷说道。
“本宫又何尝不知,本想给他选门好亲事为他冲喜,却不曾料想他反应这样大,竟不愿意娶妻,这个傻孩子。”江皇后口吻心疼。
这事情说起来,她前几日与陵徵提及的时候,陵徵当时的态度已经很是反对。
“那不如缓缓,殿下身子骨弱,冲喜本就是个好事,若叫他情绪过于激动影响了身体,也是与娘娘的意愿背道而驰了。”江嬷嬷劝道。
皇后替对方掖好被角,道:“不论如何,本宫会说服他的。”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并没有因此而心软。
江嬷嬷深知江皇后的xng情,见此情形也只能叹息。
这厢陵玉听说了陵徵病倒了的消息,也忙来探望。
她刚一进屋,便见江皇后坐在床边手握佛珠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二殿下,我们娘娘正为太子殿下祈福。”江嬷嬷说道。
陵玉对江皇后那张慈祥的脸仍旧心有余悸,立在一旁也不吭声,只等江皇后念叨完后睁开了眼。
“二殿下竟如此好心看望太子。”江皇后连笑的表情都无,显然为太子担忧已经令她费劲心力,无暇再对着烂泥一样的陵玉伪装了。
“皇兄病重,我特地带来了去年生辰旁人所赠的五十年人参来给他,母后,皇兄当下如何?”陵玉面上俱是关心。
江皇后幽幽扫过了他带来的老参,道:“殿下好意本宫替太子谢过了,只是太子当下需要精心修养。”
言下之意便是要赶陵玉离开了。
陵玉垂眸,看到陵徵搁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抿了抿唇道:“母后有所不知,皇兄心情大好时候能逛两圈御花园,心情郁郁时,食不下饭,神情惨白,晕倒更不足为奇,儿臣虽不讨喜,却和皇兄感情甚笃,母后让儿臣陪皇兄说说话,也好安抚他一番才是。”
江皇后听他说这些话心中颇不耐烦,但回头看到太子的脸色,心中又何尝不明白。
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纵使她再讨厌陵玉,也不愿过分抑制陵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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