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东西,我不是个黑心的人,方才也给他不少银两,您要的话,可不能少于这个数。”
陵玉见他抬手竖起五根手指,心道是个什么稀罕玩意儿,便将那东西接过来仔细打量。
待她看清了那物,才知道这老板确实没有胡说。
这是一块质地上等的玉佩,且不说它的成色与材质,但是凭做工的角度来看,这也绝非是寻常手艺人的功夫,价钱自然更要加分。
只是如此看来这块玉的价钱本该至少要再翻个几倍,却偏偏被它的图案所拖累。
寻常人佩戴玉佩总求个好意图,不是生肖便是龙凤花蝶,再不然便是普通的祥云流纹,可这块玉上却刻着恶面的人脸,面目狰狞,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您瞧着可还喜欢?”老板见她打量了许久,忍不住试探问道。
陵玉回过神来,抬手拿出了钱袋子便一口价就将这玉佩买了下来。
这男子既能愿意抵押了自己的东西去接济那老宫女,想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这玉佩价值不菲对那人也必然重要,待回头过去,她便会将东西还给对方。
陵玉走出了当铺,去往那老宫女的住处,却见那门是紧锁着的。
只一会儿对方便不见了?
陵玉握着手中的玉佩,见门上挂锁,心道也实在是不巧,索xng便将玉佩收入了囊中,转身离开。
在她走后,那屋子的窗户缝里蓦地闪过一双眼睛,浑浊却透着清明。
陵玉随后又在街市上晃悠着,买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这才回了宫去。
她一进了屋,本以为素春会在,结果屋里头半个人影都没。
正当她要出去唤人的时候,却见盛钦着一件深色鹤氅从外面走来,他面相平和,一双漆墨点染的眸子看向陵玉的时候,淡然似水。
这样无意中的会面让陵玉感到异样的陌生,她熟知的盛钦原本就是一块冰,因和她混迹久了才沾染上她的体温,有了热度,让她觉得熟稔无比。
但当他离了这地方不再属于她的时候,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仿佛又变成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寒冰,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去。
陵玉立在廊下有些怔愣,似乎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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