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监护人。挂在咱们家,等他成年就分出去了”
那天的水于笙没喝,把他父亲给他的那把钥匙摘下来放在琴凳上,自己在太阳底下走了十几公里回家。回家路上给自己买了个天蓝色的儿童益智钢琴。然后因为觉得那个琴实在还是太蠢了,所以做了两天心里建设都没下去手拆封,搬家的时候一块儿带出来,扔进了充作储物间的客房里。
“其实它音色特别好。”靳林琨拉着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于笙指尖,忍不住为天蓝色儿童益智钢琴解释:“小巧精致,方便易携,我都和它产生感情了。”于笙刚好记得他们学校月底有个文艺汇演:“那你带着它去给你们同学展示一下?”靳林琨:“”
一锅的青菜丸子已经煮得差不多,于笙捞了个鱼丸,在酱料里沾了沾,顺手把他手里攥着的啤酒罐抽出来,换了杯橙汁过去。“我明天也请个假。”靳林琨喝了两口橙汁,终于把嗓音里的那一点喑哑暂时压下去:“跟你一块儿去?”于笙夹了点肉放进火锅:“不用。”
靳林琨还要说话,于笙已经又捞了片土豆,放进他碗里:“早定了的事,就是走个程序,学籍户口什么的都安排好了,我去签字走个程序就行。”
于笙曾经挺多次想到过这一天,小时候还以为自己会难受得要命,后来发现时间太久,该习惯的习惯该接受的接受,早就没感觉了。就好像是件早注定了的事,无非就是终于等来了一个早就知道是什么的结局。只要补上它就行了,之前所有或潦草或深刻的内容就都能彻底被画上个真正的休止符。
算不上什么大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第二天,于笙自己去办了手续。
靳林琨坐了一宿,连“家里户口本正好被水泡了需要补办一个”这种理由都想好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迎上小朋友的目光,还是没说出口。对于笙来说,这是件需要他自己去解决的事。
考虑到他喝啤酒的反应,昨天那两罐啤酒最后都被于笙扣下喝了,两个人都不太想收拾,空罐就那么搁在了客厅。靳林琨去洗了把脸,准备收拾收拾屋子,绕到客厅,脚步忽然顿了顿。那两个空啤酒罐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填了土,搁在茶几上,挪进去了两株长得绿油油的小草。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种类,就是马路边上,最常见最普通的那种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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