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难受,很着急,他冲护士吼了一句,说她问东问西,却半天不说重点。护士大概被我爸爸吼闷了,小心解释说这yà如果体温超过38度才需要配合点滴盐水吃。我爸更不高兴了,说没有一个人给我量体温,怎么知道我要不要吃。”
“护士一直道歉,拿体温计给我量体温,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排队就诊的时候捂出了太多汗,我居然退烧了,没到38度。你知道吧,我看到被我爸爸吼过的护士来给我扎针打点滴,我吓都要吓死了。”宁悦俏皮的语气,还朝孙护士眨了眨眼睛,“我怕她蓄意报复,我可怕疼了!”
孙护士笑了,眼泪鼻涕粘在一块,笑得并不好看,“不会,我们才不会这样!”她斩钉截铁的说。
男人渐渐放下了针筒,宁悦见状,几步跨过去,拉过孙护士的胳膊。
混在人群里的警察同时冲过来,男人看到面色严肃的警察,似乎反应过来,针筒直直的朝着宁悦扎了过去。
他以为宁悦也是来抓他的警察。
很重的一针,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宁悦左手手背钻心的一疼。
“你的手。”孙护士握住她的手腕,眼泪流得更凶了。
真的很疼,比打点滴还疼。
宁悦愣愣的看着手背冒出的血珠,心突然跳得厉害。
这个针筒扎过男人的手臂,沾着男人的血,而他是艾滋病人。
那她……
直到这一刻,宁悦才感觉到了漫天的恐惧。
“你别怕,我带你去做检查。”有医生冲上来,作势要带她去验血。
许多人都围上来,关切的目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宁悦渐渐听不清了。
“宁悦。”
清冽的声音,直直的戳进了她的心。
楚誉一手拎着宁悦的包,顾不得胳膊的酸疼,他挤进来,“宁悦。”他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叫她的名字。
宁悦抬起头,眼睛里是淡淡的雾气。
她眨眨眼,雾气凝聚成泪珠。
却没有落下来。
“楚誉。”
她想抱抱他,脚刚迈出去一步,急急的收了回来。
楚誉搂住宁悦:“走,我陪你去。”
微博和朋友圈全是她的视频,他的心都仿佛在嗓子眼,又气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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