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他是明白自己再奋斗不出儿子来了。
魏景邵箐二人在后面看戏,前头韩熙演得也带劲。他一见身穿州牧官袍的何允疾步而来,立即下马撩起车帘,将何泓扶出。
“父亲!父亲!你要为儿子做主啊!儿子差点就回不来见您了!”
何泓bà发一阵大哭,眼蒙白布腿脚有伤的他看着极为凄惨。何允登时就老眼湿润,捉住儿子看了半晌,转头对后面另一个年轻男子喝道:“何信!你!”
饶是他知晓二儿子眼睛腿脚都能好,此时也气得哆嗦,就差一点,他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何信容貌和何泓有三分相似,见父亲bà发,立即垂泪:“父亲喊我为何?兄长遇险我亦担忧。”
“难不成,父亲怀疑我?!”
他重金聘匪没留下任何证据,也很清楚父兄并没查到证据。但是吧,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
本来只要成了,一切都不是问题,然就差这么一点,他恨d了“杨泽”之余,也不得不先设法脱身。
“承渊去了以后,我公务缠身,如何有这心思算计这些?”
承渊,姓徐,是何信的表兄兼妻兄,在不久前的宜梁郡动dàng死于何泓计策。他说这个不全为了抵赖,而是隐晦强调对方并没多无辜,即使他报仇雪恨也不能怪他。
这徐承渊,在何允的眼皮子底下长大,颇看重的一个子侄辈,和三儿子的情谊自他也是知道的。
何允的怒火当头被浇熄了一截,但儿子和子侄还是不同的,有很多话在外头也不适宜说,最终他肃着脸道:“日后谁再敢行此等事,就不是我何允之子!”
这话说得认真,儿子争权夺利他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谋命不行,今日他得划下底线。
何允看向韩熙:“子况,这次幸亏有你。”
何泓恨恨“盯”了何信方向一眼,也转头:“危难之际不曾忘我,胜过手足多矣,子况,今日起你我即为异xng兄弟。”
他这话虽感激但更多的是针对何信,韩熙自然不会径直接下,只拱手道:“此乃在下应为之事。”
“好一个应为之事!”
何允赞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进去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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