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程度并不比刚才容易。
季桓仔细看了看魏景,后者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如丝。
他神色凝重,抹了抹脸上已干涸的血迹,退出营帐,再次命人飞马回汉中,务必尽快将夫人请来。
刚才拔箭,剧痛让魏景清醒一瞬,他勉强睁了睁眼,嘴动了动,几不可闻喃喃一句“勿告知夫人”,就再度昏阙过去。
然实际上,这等大事季桓并不敢瞒,在魏景尚未被抬回营帐那会,他就使人飞奔回汉中报讯了。
颜明也立即否决了魏景这话,与时下的医者相比,他对于医d二术有着很多个人的见解,其中就包括类似患者意志力方面的。
尤其他本人也重伤过一回,切身体会后有了更深的领悟。他说,务必要把邵箐叫来,越快越好。
夏日夜间的虫鸣鸟叫让人烦躁,季桓眉心深锁,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大大帐。
他不信神佛,但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
祈求主公有惊无险。
祈求夫人尽快赶至,好歹助主公一臂之力。
……
邵箐接讯的时候,她正在看魏景给她写的信。
开战两个多月,他除非正jā战当中,否则一天至少一封信,有时两封,不管多忙,只有有一点闲暇,就急不迫待给她写一封信。
他从来都不说自己忙,但邵箐还是知道,因为他的笔迹有时会有些许变化,略略潦草,信也明显短一大截。
好在,近段时间短信都没接到过了。他告诉她,他已有破敌之策,想来大破敌军应不远矣,顺利的话,还能一举取下荆州二郡。
邵箐一开始是很担忧的,思念,惴惴不安,随着这一封封的信,局势终于明朗,胜利在望,她一颗心放下大半,开始数着日子盼他回归。
他说要回来接她的。
上回失了信,他耿耿于怀,在信上强调了好几次,还说取下荆州二郡后,要携她去看浔阳峡流。
旅游么?
那当然是很好很好的。
匣子里一攒了厚厚一沓的信,满溢快要装不下了,邵箐一封封拆开重新又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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