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一条生路吧!”
“阿娘,阿娘你不要这样!”
傅芸慌了,忙扶起母亲,瘦骨嶙峋的弟弟在眼前闪过,她牙关一咬,坚定道:“阿娘你放心!”
……
母女二人在内间低声jā谈,没耗费多少时间,匆匆穿衣,又用盆里的冷水敷了眼睛,收拾妥当一切如常,这才开门出去。
“哎,孟夫人五娘子,我们快走吧。”
平嬷嬷有些急,孟氏明知故问:“这是什么事吗?怎么突然要去前衙的。”
平嬷嬷也不知,她随口应了几句,赶紧把人领到就是。
邵箐并不知孟氏母女的纠葛,事实上她和这两人其实不算亲近,只维持表面和谐,并按魏景的叮嘱安排好二人的饮食起居。
见了人来,她笑着迎上来,又让平嬷嬷端茶,等坐下后,她才将实情始末说出。
“……不知那铁矿就究竟在哪条道旁?”
揭人这么一个伤疤,确实很不好,余光见傅芸浑身一僵,她忙歉意道:“夫君也知是为难五娘了,但事关重大,……”。
傅芸其实不需要伪装,一提起铁矿,她就浑身战栗冷汗直流。孟氏心疼极了,抱紧女儿,只是此事确实重要,她只能和邵箐一起安抚劝说。
“……我不大记得清路了,我,我在山里绕了很久,快一夜,才见到官道的,那是东峦道,……”
傅芸断断续续,将安王心腹jā代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安王很谨慎,他没有让直接说东峦道,而是按照当时最正常的情况,让傅芸反复在山里摸爬,最后才出来了。
她本人都无法肯定,只能把方向努力回忆一下,却恰恰好能让人推断出想要的结果。
邵箐不知地形,当然无法推断,她连忙让王经取来纸笔,仔细记叙,又反复询问,直到确定傅芸不能说出更多了,这才让人送回去。
唉,大家都不容易。
她连忙将信息又抄录两份,以防丢失,然后各自封口,jā给王经。
“快,立即送出去。”
……
孟氏母女是被软轿抬回去的,傅芸浑身湿透像水捞出来似的,她重新陷入噩梦,牙关“咯咯”响着。
孟氏一脸焦急扶着女儿,登上轿子最后一刻,她用余光瞥了邵箐值房一眼。
母女二人为了今天,做了很多很多准备,她后宅打滚多年,傅芸本色演出,毫无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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