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闹起来,便遂了她的意。
谁知道,等张鹤龄对着那本摊开的三字经,一把抓起笔,歪歪扭扭地开始写字的时候,张峦一看他这架势便彻底怒了:“笔是这么用的?!你这写的是什么?!是写字还是涂涂抹抹?!连‘人之初’这三个字你都根本不认得!!这一年你在学堂里究竟学了些什么?!”
金氏赶紧起身要去拦,张清皎却正好带着丫鬟平沙、水云去查看情况,将她挡住了。等金氏费了些功夫拨开丫鬟和女儿扑过去的时候,张峦已经抓住张鹤龄放在膝头,高高扬起手,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
“呜嗷!!”张家的四合院里,又一次响起了母子俩的大哭二重奏。
等到张峦打累了,张鹤龄的肥屁股已经高高肿了起来,金氏也快哭晕了。张清皎便吩咐玛瑙将金氏带进房里去休息,又让张峦也好好歇一歇,自己拿了伤yà亲自去照顾弟弟。张鹤龄哭得嗓子都哑了,见她来了,委委屈屈地喊了声“姐姐”。
张清皎伸出纤纤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轻声道:“该!”
张鹤龄扁着嘴,差点又一次哭出声来:这世上有这样的亲姐姐么?
幸好这确实是亲姐姐。给他涂伤yà的时候,听他叫疼,张清皎便让丫鬟端来蜜饯转移他的注意力。张鹤龄吃着甜甜的蜜饯,感受着屁股上前所未有的疼痛,这滋味可真是难忘。
这天晚上,怒气未消的张峦去了书房歇下,金氏疼儿子,陪着儿子在正房西次间里一起睡。张清皎在西厢房里练了一会儿字,直到夜色已深才吹灯入眠。正是将睡未睡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地面一阵震颤,猛地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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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清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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