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婚事托付给我,日后她许给何人与你无干。至于你自个儿,连犯两次大错,便罚你一年不得出门半步。一年之后,便是要出门,也须得通报与我知晓。否则,内院门绝不会因你而开。明白了么?”
听了她的话,金氏瘫软在了地上。
离正房不远的厢房里,张清皎坐在略有些昏暗的烛光前,拿起剪子将长长的烛芯剪断了。烛火猛地跳了跳,渐渐地明亮了许多,映进了她平静的双眸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一回,她总算是深切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
次日,张清瑜回门,张家看似安平喜乐如旧,依稀却仍是有些气氛违和之处。张清瑜与夫婿拜过了长辈们,瞥了瞥在何氏跟前侍奉的张清皎,低声问张清璧:“这是怎么了?二堂叔与堂叔母怎么都不在?她为何一直随在祖母身边?”
张清璧不似她这般敏锐,便道:“昨夜似是发生了甚么事,二堂叔与堂叔母称病不出。可惜我睡得早,不知道究竟是何事。问了娘亲与嫂嫂,她们也不愿告诉我,只说是祖母下令阖家上下都不许再提。”
她这般说,更是激起了张清瑜的兴致:“所以,她爹娘将她送来给祖母管教?”
“听祖母说,她要亲自教她经济庶务,她往后便不必去女学了。”张清璧笑道,“好姐姐,你再也不用担心她抢我的风头了。”她看着娇蛮,其实单纯得很,纯粹只想到了自己在女学风光正盛的日子,根本不曾想过此事意味着什么。
张清瑜蹙起眉,暗暗打算必定要从钱氏或者小钱氏那里问出昨夜的真相。她与张清璧不一样,必定能守住秘密,钱氏与小钱氏也大可不必避着她。否则,没头没脑的,她也不知为何张清皎忽然得了祖母的厚待。祖母原来不过是欣赏她而已,如今却将她当成亲孙女似的带在身边,显然与往日全然不同了。
张清皎坐在何氏身边,观察她有条不紊地吩咐管事娘子处理家事,与自己的经验互相映证,短短片刻内便悟出了不少道理。何氏见她听得认真,笑道:“我拿一个小田庄与两个铺子来换你手头的银两,如何?”
张清皎一怔,立即回道:“伯祖母愿意教孙女,是孙女之幸。莫说是将手头的银两拿出来了,便是累年存下的散碎铜钱,孙女也愿意拿出来,倾尽全力换得伯祖母教导的机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