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弯起唇角,从她手中取过笔,一笔写就几个字,正是馆阁体:“太子妃以为,我的馆阁体练得如何?”
张清皎仔细端详着,叹道:“臣妾不如千岁爷多矣。”何止她不如?就连她爹爹张峦写的馆阁体,也未必有眼前的字好。看着虽是同样横平竖直,却有种大度从容之美,可见太子殿下每日在读书习字上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夫f俩就这样坐在书案前,你练几个字我练几个字,互相品评一番。在旁人看来,或许光是看着都会觉得有些枯燥,他们却皆是乐趣盎然、非常投入。
李广与何鼎抱着笔墨纸砚立在梢间门口,无言地默默对视——太子殿下从来都不习惯用别人的笔墨纸砚,怎么用太子妃的就这般顺手呢?那他们二人还需要等候在门口么?也许,默默地从门口消失,反倒会更合千岁爷的心意?
当太子妃脸颊上的慵懒之态渐渐褪尽的时候,朱祐樘颇觉得有些惋惜。他看了一眼贵妃榻上被挪开的棋盘,忽然道:“太子妃的棋艺如何?不如趁着尚未到晚膳的时候,手谈一局?”
“臣妾的棋艺寻常,只希望不会让千岁爷失望才好。”张清皎回道,将搭在贵妃榻上的貂裘顺手放在旁边的屏风上头,再将棋盘挪回原位,从容淡定地坐了下来。朱祐樘心底有些忍俊不禁,觉得自己似乎是发现了太子妃隐藏的一面。
她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唯有温婉柔和?那也不错,总归都是真实的她。换而言之,温婉柔和或许只是她给陌生人的印象,就像温柔从容只是他愿意给所有人看的xng情一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只有一面,他能理解,也有些好奇太子妃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的xng格。
两人随意地下着棋,朱祐樘忽然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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