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以给父皇治丧为要,其余诸事,皆可往后延。”
“臣等僭越!”群臣再度叩首。尽管继承皇位的时候再三推辞已经是“常态”,但从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身上,他们确实见不到任何虚伪之态,而是真真正正的哀痛。
安顿完众臣后,朱祐樘膝行至龙床前:“请皇祖母与母后示下。”
坐在龙床边痛哭的周太后握住朱见深渐渐冰凉的手,对方才所有的动静皆是充耳不闻;王皇后跪在她身侧默默地流泪,也仿佛已经对外界之事毫无反应;张清皎在她们身后伏地哭泣,哀切至极。
“还请皇祖母与母后示下。”朱祐樘嘶哑着声音,再一次重复道。
周太后闭了闭眼,红肿的眼睛终于望向了孙儿,亦扫视着内外跪倒一片的群臣:“既然大行皇帝有遗诏,那就按照遗诏来办丧礼,丧礼制式谨遵先皇大行时的仪制。一切由皇太子主持,不过,太子尚且年少,有劳众卿辅佐。”
“臣等谨遵太后娘娘懿旨!”如雷鸣般的呼声应道。
朱祐樘亦道:“孙儿领命,请祖母放心。”说罢,他便立起来,接过旁边太监递来的麻布孝衣披上,对众臣道:“皇考大行皇帝驾崩,从即刻起——其一,准备梓宫与小敛;其二,孤亲自前往奉先殿,告知大行皇帝宾天之事;其三,颁布遗诏于天下;其四,报讣音于宗室诸王;其五,明日一早,礼部呈上大丧仪注。”
“臣等遵命!”群臣再拜,纷纷退下准备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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