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来之前已经和他说了无数遍,让他什么也别提,但这个蠢货就是藏不住话!
“原来鹤哥儿还给我画了小像啊。”张清皎笑弯了眼,“连延哥儿都知道,我却不知道,这可不行呢。改天你将画像送过来给我瞧瞧,让我看看到底像不像。”以如今人物画的细腻程度,一个半大的孩子画出来的小像九成九是不像的。但她有些好奇,自家弟弟究竟有没有绘画的天赋。
“一点也不像……不用看了……”颇有几分叛逆少年感的张鹤龄嘀咕着说,有些别扭地转过了脸。张延龄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嘿嘿笑着抓住张清皎的裙裾:“姐姐,这个坤宁宫就是你住的房子?”
“是啊,坤宁宫是我的寝宫。如果以后你们想要进宫来见我,就让娘带着你们来坤宁宫见面。”张清皎答道,吩咐肖女官取了一箱子玩具给他。安顿好最小的弟弟后,她便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下,示意张鹤龄也坐下来,笑问:“爹,娘,鹤哥儿,最近家里过得怎么样?”
“娘娘不必担心,家中一切都好。”尽管周围已经没有旁人,张峦还是中规中矩地道,“臣昨日被陛下封为了荣禄大夫、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心里多少有些惶恐,这才想着要进宫谢恩。听说,因为官职升了,陛下还打算赏给臣一座更大的宅子,臣实在是愧不敢受。”
“什么?还要赏大宅子?”金氏在旁边睁大了双眼,“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叫“愧不敢受”?这不是皇帝女婿给他们的恩典么?为什么要拒绝呢?那可是大宅子啊,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得值多少钱啊!
张峦不理会她,继续道:“咱们一家也就这么几口人,用不着住太大的宅子。就算以后鹤哥儿和延哥儿都成了家,还有好些院子能住开呢。所以,臣打算辞谢陛下的恩典,娘娘觉得是否合适?”
张清皎轻轻勾起唇角,望向旁边的张鹤龄:“鹤哥儿,你觉得呢?”
张鹤龄愣了愣,没想到她竟然会问他。她的目光里充满了信任与肯定,仿佛将他当成了已经及冠、可以独当一面的éng én。这让最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是孩子的他觉得受到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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