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课的规矩给他们惩处即可。”
王恕颔首应道:“微臣遵旨。”旁观年轻的皇帝陛下有条有理地审案,他其实也收获颇丰。不过,官吏的处置与平民不同,可是容不得什么人情的。愈是位高权重,愈该遵从规矩,否则官风从根子上便会败坏。这件事何尝不是官风败坏的证明呢?从上到下能敷衍则敷衍,能隐瞒则隐瞒,竟比不上一个内官更懂得脚踏实地。这充分说明,官场确实该改一改了。
几位重臣也都退下了,张清皎这才从屏风后转出来,笑吟吟地道:“以我看,万岁爷断案,竟是比三司还更合情合理些。既遵从了《大明律》立下的法则,又兼顾了万岁爷宽以待民的仁心,再好不过了。”
朱祐樘喜欢自家皇后的夸赞,此刻身边也都是自己人,他自是不会说甚么谦逊之语。更何况,他也觉得若只说这件案子,应当没有比眼下更好的判罚了。不过,人犯已经罚了,失职者却并未得到惩处,有功者也没有得到该有的奖赏。
于是,他笑道:“那卿卿帮我断一断蔡用该怎么处置,如何?”与李广的细心与用心相比,蔡用此去广西简直是从头到脚处处都是错漏。当然,他不比陆恺,是冒认的指使者,只是失职而已。但这失职却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且他还收受了李氏兄弟的贿赂。
张清皎扫了一眼瑟瑟发抖跪下来的蔡用,轻描淡写地道:“既然他收受贿赂,便该抄没财产。万岁爷jā付给他的任务,他非但没有用心,还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便罚他降职罢。也不必送去南京或者凤阳,留在宫中继续听用就是了。”
“卿卿所言有道理,就这么办。”朱祐樘道,命司礼监怀恩与东厂陈准处置此事,“有功者呢?卿卿觉得该如何赏他们?”
张清皎含笑道:“李广在此/案/中/功/劳最高,当赏他升两阶才是。何鼎、牟副千户等也都有功劳,可升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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