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皇后娘娘笑道。她当然很清楚,自己的手艺远远比不上司膳。这碗桂花酒酿圆子的美味程度,自然也是有“滤镜”加成的。不过,在他们俩眼里,家常口味重在心意、重在精心烹制的过程,这是那些山珍海味怎么也比不上的。
“噢?卿卿想做甚么美食?”皇帝陛下被勾起了兴致,禁不住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食盒,“下回是不是能多带些?我总觉得刚尝了尝味道就甚么都没有了。”
“秘、密。”皇后娘娘笑道,将小食盒收起来,“陛下若是想仔细尝尝,那便加一盅汤罢。最近谈娘子提过,她从医书上发现了新的食补方子,我正想试试呢。不过,若是不好喝,万岁爷可不许嫌弃。”
“卿卿放心罢。只要是你做的,无论什么味道,我都能喜滋滋地喝下去。”
“那可不成。若是滋味真不怎么样,我便不会给你喝了。”
帝后二人牵着手,离开了树荫底下。远远侍立在四周的宫人太监忙围拢过来,随在他们身后漫步走下万岁山。两人慢慢悠悠地缓步而行,时走时停,始终没有坐舆轿。等到回坤宁宫时,都已经是出了一身薄汗。
皇后娘娘随即便去更衣了,皇帝陛下则停住了步子,望向了显然有事启奏的怀恩:“戴先生,可是出了甚么事?”休沐的时候,怀恩等闲不会特意来坤宁宫寻他,想是又收到了棘手的折子罢。
两人来到西次间的书房里,外头的宫人太监都退得远远的。怀恩从袖中取出一封折子,低声道:“崇王殿下又上了折子,想进京朝见陛下,也给太皇太后娘娘祝寿。他派的人应该已经给仁寿宫送了信,尚不知太皇太后娘娘的反应。”
朱祐樘接过折子,仔细看了上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内阁的票拟自然也没有错过。崇王朱见泽,是他嫡亲的叔父,太皇太后所生的幼子。自成化十年就藩汝宁府后,已经十六年有余了。他与这位叔父从未见过面,但曾偶尔听闻过,因他是当年祖父困守南宫的时候出生的,在危难时刻一直陪伴在祖母身边,祖母喜爱他更胜过父皇。
今年三月,正是朱见泽就藩整整十六年的时候。他也曾递过折子,想按照英庙在世时召见襄王的旧例进京朝见。但当时朝廷上下都反对,朱祐樘便以藩王是地方藩屏,有镇守地方的重任,不能轻易离开藩国为由,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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