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闲得很, 一日里倒有半日在歇息,怎会觉得疲惫?”张清皎笑道,“而且, 你的事怎会不着急呢?眼看着宫女便要采选完了,备选驸马的少年郎们也该入住诸王馆了。若是咱们不曾仔细商量,怎么能挑得出合适的人来?”
皇长女脸颊微红,徐徐展开了当日所绘的画。那时,张清皎只在一左一右分别画了一武一文两个青年,周围写了些形容他们的特征词。而今, 这两个青年之间却填了一位眉清目秀、带着爽朗笑意的少年郎,正是她自己画上去的。
张清皎弯起唇,瞥了瞥皇长女, 目光中含着些许打趣之意。皇长女垂下眼,脸红得犹如火烧,格外俏丽动人。饶是如此,她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羞涩得嗫喏着说不出话来,而是低声道:“皇嫂,这或许便是我中意的人。”
“噢?看来,你中意的人既非小将军,也非文士?”
“……取,取二者之长……我仔细想过了,文人也好武人也罢,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而且,他们怕是都不适合我。”轻声说了几句话后,皇长女渐渐镇定了不少,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稳重之态。
“说来听听罢,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思索的。”张清皎正色道,打趣之意消减了不少。这个时代有多少女子能分辨“适合”与“不适合”?更有多少女子能分辨“喜爱”与“不喜爱”?她们恐怕连仔细思索的机会也不曾拥有过。皇长女这孩子,倒是每一回都会给她惊喜,也令她见到了虽然微小却正在生长的星星之火。
“立志报国的小将军,应当是不会想当驸马的。既然志向远大,便该知道若真的成了我的驸马,就只能做个富贵闲人,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其志向。因此,我能遇上的,顶多也不过是些成日里喜好耍刀弄剑又不愿上战场保家卫国的武人。而他们拥有的武技永远没有可用之地,只能用在骑sè玩乐上了。这是我不喜的。”
“有志于朝堂的文人,也不会想当驸马。来的极有可能是觉得功名利禄太过庸俗,不过是一群俗人汲汲营营的清高之辈。又或者,醉心于风花雪月,醉心于诗词歌赋,醉心于琴棋书画,不问世事的高雅之士。”
“我并不认为朝堂众臣都是汲汲营营之辈,也不认为风花雪月与诗词歌赋便是一切。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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