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斗牛服的锦衣卫。他们神色冷峻,手按腰间长刀,一字排开,便仿佛有种煞气扑面而来。
“……”见到这群凶名在外的锦衣卫,所有人都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甚至还有人吓出了一声冷汗,顿时僵硬在了原地。刹那间,人群便安静下来,推推挤挤、吵吵嚷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方才的摩肩擦踵只是大家的错觉。
“吾等奉陛下之命,在囿苑镇守!”为首的锦衣卫小旗高声喝道,“今日囿苑开放,特许两千人自由进入。此外,七岁以下孩童均自由进入,但须得有家中长辈在旁边看顾。否则,若在囿苑中出了意外,吾等概不负责!余者若想入内,便须得一人jā十文钱!”
“一个一个慢慢地过来,不许推挤!若因推挤而受伤,吾等必会将推挤者送jā顺天府!!”
两千人的自由进入名额看似很多,实则只是半个时辰便已经满额了。正好排在两千人之外的那名男子满脸失落之色,却怎么也不敢与锦衣卫产生争执。他正要转身就走,旁边的儿子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满是渴望地盯着囿苑里头。男子想了想,狠狠心拿出了十文钱,放进了旁边特制的大铁箱里,牵着儿子走了进去。
并非所有人都能像这位男子一样,舍得出这十文钱。不少人听说须得jā钱才能进去,便一脸失落地转身离开了,暗暗打算明日再早些过来:只要来得够早,定然能排在前头!十文钱能省则省,要知道这已经够买一斤肉了!
轮到张鹤龄与张延龄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哥俩牵着手,放了十文钱在大铁箱里,便走进了囿苑的大门。就见大门之内种着一丛翠竹,翠竹旁立着影壁,而影壁上则画着一张简易的舆图。
张家兄弟立在舆图边仔细瞧了瞧,发现这是囿苑的简图,上头简单地描绘了不同类的禽鸟野兽分别养在哪个方位。诸如熊房、豹房、虎房、狮房,都在猛兽区域;而象房、鹿房各自独处一区;猫房、狗房、百鸟房、狐房等散落在各处,湖边还养着鸳鸯等水鸟。
“我要看狮子、大虫和豹子!”张延龄指着猛兽区域,扯着自家哥哥的袖子,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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