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了,哽咽着高声道,“你让我如何能相信,他心里对你会没有心结?!”
“不会的。”朱祐杬的眼也红了,“皇兄皇嫂这些年待我有多好,你也看在眼里。他们若一直惦记着当年那点儿事,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好?皇兄还一心替我打算,问我想娶甚么样的妻子,喜欢甚么样的女子——就连娘亲你,都从来没有问过我这种事!!”
“他们待你好?是,确实待你好,但那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你是长弟,他们待你和其他弟弟有区别么?不过是同样对待,你便对他感恩戴德,满以为他对你满心疼爱。过问你娶妻又如何?他问,是因为他能做主!我不问,是因为即使我是你的母亲,我却无法给你做主!”邵太妃泪如雨下。
朱祐杬呆住了,完全没想过,自己的母亲这些年心里竟然一直存着这么多心事。更关键的是,她竟然还一直提防着皇兄,生怕皇兄怀恨在心对他不利。他该信她的说法,还是信皇兄的爱护之举呢?如果皇兄对他有任何不满,怎么可能待他这般好?母亲虽说得像是他根本不费心思似的,可究竟用没有用心,他作为当事者还能不知道么?
“你必须马上成婚,立刻离开京城就藩。”邵太妃哭着道,“这些年我一直坐卧不宁,一直替你担心,等的便是这一日。谁知你却如此心宽,一直说要留在京城,我怎么拐弯抹角地劝,你都不肯改主意!我能如何是好呢?只能先答应你,私下徐徐图之啊!”
“娘……”
“你就相信我罢!只有你赶紧就藩,证明自己对皇帝那个位置已经没有半点想法,你皇兄才不会一直惦记着当年的事!!否则……否则,他指不定便会想着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便危险了啊!!”
“娘,惦记着当年的事的人,不是皇兄,一直是你。”朱祐杬怔怔地道,“你一直陷在其中,不肯真正睁开眼来好生看一看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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