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求助,便清咳一声道:“容我考虑考虑再说罢。”藩屏之制是国朝立国之制,贸然改动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而她作为皇后,首次涉入朝政便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挑战xng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不过,正因为藩屏制度如此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才必须提前仔细规划。若能将这项制度与日后的各种改革都联系起来,那它便是最佳的一条线。上及政治稳定,中及军事对策,下及经济税赋——若是连藩屏制度都能动,国朝其他制度又有甚么不能动的呢?
朱祐樘见她分明已经意动,却依然刻意作矜持的模样,禁不住心弦轻轻一动。在皇帝陛下反应过来之前,他自己已经抱着儿子俯身过去,在皇后娘娘的唇上贴了贴。虽是一触即分,但皇后娘娘睁大眼眸怔愣的模样,令皇帝陛下不由得更为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皇帝陛下再度俯身过去。这一回持续的时间可不仅仅是一瞬间了,烛火微摇,墙上映出了缓缓jā叠在一起的身影。完全被忽略的小家伙蹬着胳膊腿儿在旁边发出谁都听不懂的咿咿呀呀声,幸而他已经迷迷糊糊、将睡非睡了,不然震彻整个坤宁宫的哭声响起,谁都休想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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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钦天监忙着测算吉日的时候,心情甚为不错的朱祐樘遇见了一件难事——刘首辅不好好想着准备安生度过新春佳节,反倒是不甘寂寞,明里暗里地针对起了丘濬。原因无他,因丘濬修完先帝实录后日渐受宠,朝中纷纷传闻他即将入阁,刘吉自然紧张不已。
内阁虽并无定员,但国朝数代多以三人为主,一位首辅两位阁老。若是丘濬入阁,岂不是意味着内阁须得空缺出一人来么?他虽是内阁首辅,但年纪最老,也并非当今皇帝陛下亲自提拔的阁臣,自然最为危险。
再者,丘濬与他还有旧恨——朱祐樘派锦衣卫打听之后才知道,刘吉因屡屡被言官弹劾却始终不肯致仕,便被人冠上了“刘棉花”的绰号,意为不怕弹。刘吉自然大怒,派人去查,这绰号似乎是一位国子监的老生员戏谑的。而当时丘濬是礼部侍郎兼任国子监祭酒,他的xng情刚正且擅长讥讽,于是刘吉便疑心这是他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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