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不缺补身的yà材,姐姐还是留着自个儿用罢。”张鹤龄道,戳了戳小外甥娇嫩的小脸蛋。小家伙眨着眼睛望着他,似是认出了他一般,啊啊地叫了两声,又开始咿咿呀呀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说罢,究竟出了甚么事?”张清皎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抱着孩子坐了下来。
张鹤龄佯作不知她究竟在说什么,装傻充愣:“姐姐在说甚么呢?我不过是因着有一段时日不曾见姐姐和小外甥了,所以特地过来探望姐姐罢了。”他并非觉得自家姐姐是弱女子,不应涉及这些事,否则会受到惊吓。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姐姐究竟是一位内心有多强大的聪慧女子。只是细细说来,此事也与金氏闹出的糊涂事有关,他不希望姐姐再度想起当年那桩荒唐事,再度受到伤害。
张清皎瞥着他,似笑非笑道:“早不来晚不来,特地趁着休沐的时候过来?你与我说说,究竟是从文华殿到坤宁宫近些,还是从家中到坤宁宫近些?实话实说罢,是不是发生了甚么紧要之事,你才赶着进宫?”
张鹤龄依旧沉默不语,犹如闭紧的蚌壳。见他不愿意说,张清皎便沉吟道:“你既然赶在休沐日匆匆进宫,可见必定为的是急事。不愿意告诉我,那便是与我有关的急事,且你担忧我会因此而难过。若说有什么事会在近期闹出来,且让万岁爷与你不约而同地瞒住我——”
想到此,她眉头一动,眼底涌出了沉意,低声道:“事关太子与我,那便是有人传出了‘借腹生子’的流言?果然被人利用了。”提起“借腹生子”四字的时候,她看上去异常平静,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与当年痛苦煎熬的模样完全不同。
张鹤龄不自禁地唤道:“姐姐……”
“既然与我有关,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呢?”张清皎轻嗔道,眉目间依旧是云淡风轻,“难不成觉得,让我无知无觉的,才是在保护我么?这可未必,我更希望能亲眼见证这场yn谋诡计的破灭,甚至希望能从中出几分力。”说罢,她便低声吩咐旁边的云安道:“着人传口谕给郑氏,让她做好准备。”她相信,若想了结此案,郑金莲必定会是最为合适亦是最为重要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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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重庆大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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