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罢了。”张清皎道,“指不定那幕后主使并没有做甚么安排,反倒是让锦衣卫和郑氏白忙了一场。不过,未雨绸缪,先行准备着总归是不会出错的。他们若想徐徐图之,我们便须得一击即中,方能阻止他们的yn谋。”
“都怪我……明明郑氏那件事闹出来的时候,便隐约可见yn谋的气息。我却并没有让东厂和锦衣卫下功夫将此事查个底朝天,寻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如今连累你和大哥儿受莫须有的指责……都是我的错。”朱祐樘长叹一声,眉头紧锁。
张清皎无奈地笑了:“这和你有甚么干系?难不成我们母子俩出事,你都将责任往身上揽不成?”见朱祐樘点头,她牵着他双双坐回榻上,依偎在他的怀中:“该怪的明明是幕后主使,明明是那郑旺,与你何干?”
“我是你的相公,是大哥儿的父亲,却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自然有过错。”朱祐樘轻声道,“身为皇帝,却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如何能说得过去呢?”这桩案子闹出来之后,他无数次觉得懊悔。分明有两年的时间解决此案,却仍是生生地拖到了如今,足以说明他对此事尚且不够重视。
若早知这郑旺会跳出来胡言乱语,他当初便不该默许皇后将郑氏送到母后身边去,反倒是该立刻把她关进诏狱里好好拷问一番,将她的身世问个清楚明白。可是那时的他太心软,皇后也温柔,自然没想过要处置这个无辜的宫人。
“万岁爷虽是皇帝,却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张清皎道,“以前的事便不必再想了,就算是有错,也是我们俩的过错,不能独独怨你一个。我们还是想想眼前的案子该如何了结罢。万岁爷是打算亲审,还是jā给三司来审?打算在何处审?有多少人能旁听?”
“jā给三司审问,我不ā手。三司有审案的衙门,能容纳不少人,我想将王恕王爱卿、西崖先生、木斋先生以及戴先生(怀恩)和萧伴伴都遣过去旁听。另还有些翰林与言官可在一旁作为见证。他们嘴皮子利落,才学亦是不错,应当能想方设法寻出郑旺陈词中的漏洞。”
“万岁爷是希望审案时,来的人多多益善,还是控制在小范围之内?”张清皎沉吟片刻,“既然流言已经传开了,那公开审理便是最佳的辟谣澄清的机会。只让官员在旁边听,民间的谣言仍然不会停息。不如再邀请一些耆老,以及公开招募些急公好义的民众,让他们也来旁听。他们得知真相后,自然会传到民间,若遇到有人传流言,他们还能有理有据地反驳。想必如此下去,那种毫无根据的流言便不会再传开了。”
朱祐樘略作思索,点头道:“卿卿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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