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草民的资质不佳之故。秋闱对草民而言已然很是艰难, 更不必说春闱了。再者,祖父逝世后,族中的事总须得有人担起来。教化与约束族人亦甚为重要,身为宗子,绝不能推卸责任或者玩忽职守。”
“这话确实在理。”朱祐樘颔首,“那你又是如何教化与约束族人的?”
张忱悄悄地抬眼看了看张清皎:“当年娘娘成婚在即的时候, 便力劝祖父立下族规与家规。祖父按照娘娘的意思,给族人立了规矩,并专设祭田用于宗祠祭祀与族学所用。叔父与姑父也特意从京中延请了学识不错的先生去族学授业, 娘娘亦时不时地便赏赐优秀学子,充实族学的书馆。再过两年,族学的学子便打算下场考童生试了。不出意外,至少会有一两名能中秀才。”
“此外,族中还专设了女学馆,同样请了女先生好生教养族中的姑娘。娘娘给女学定了规制,唯有品xng与学业皆出众的姑娘才能结业说亲。娘娘还打算定时派遣宫中女官,考察姑娘们的学业。”
“原来是卿卿想得周到。”朱祐樘笑道,“卿卿对教化之事确实格外在意,不仅专设了公主私塾,还亲自将朕的妹妹们带在身边教养。有卿卿在,朕只需专注前朝之事便足够了,根本不必为后宫费心,实乃朕的贤内助啊。”
听他夸奖皇后,张家人自然都觉得欢喜。唯有张清皎,怎么都觉得他虽夸得真情实感,但多少有些别扭之处。平日他也时常夸她,亦不吝啬在张峦等人面前赞她的诸般好处,可今天总觉得,与平常相比似有些微妙的不同。
朱祐樘又问沈禄:“明年可打算下场春闱,有几分把握?”
沈禄苦笑不已:“草民能力有限,正寻思着是不是该找其他的出路了。”考中进士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他蹉跎了这么些年,实在是有些熬不下去了。虽说这世上少年进士如凤毛麟角,还是白发老进士多些。可若是等到五六十岁才中进士,又没有太出众的才能,顶多也只能做个县令罢了,哪里还有继续升迁的余地与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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