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槟三兄弟知道她素来与邵太妃不和,听了她的话也只佯作没有听见。他们眼下并不关心其他,只想知道二哥朱祐杬甚么时候就藩,又将去往何处——有生之年,他们还能不能再相见。想到此,便是一贯没心没肺的朱祐梈也不禁觉得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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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庆成宴结束后,朱祐杬特意唤了弟弟们前去诸王馆顽耍。朱祐槟等人正有满腹的话想问他,自是赶紧答应了。朱祐杬便将此事禀报了朱祐樘,朱祐樘见弟弟们都蔫蔫的,也颇为心疼,颔首答应让他们出宫去散散心。不过,在宫门落钥前,他们仍是须得一个不落地回来,不许在诸王馆里过夜。
“皇兄放心,到时候我亲自将他们送回宫。”朱祐杬道,领着大大小小一群弟弟出宫了。
坤宁宫里的仁和长公主四姊妹听说后,嗔道:“二哥只记得那群兄弟,倒是将我们四人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她们当然知晓,朱祐杬之所以不邀她们,只是因着她们很难获得许可出宫的缘故。若非得到祖母与母后同意,又有皇嫂相护,别说踏出皇宫了,便是前去万岁山和西苑、南苑等处都由不得她们做主。
“咱们这一辈子都能留在京城,不必似哥哥们那般四散各方,许是无法领会他们此时此刻的情绪罢。”仙游长公主认真地道,“若换了我是男子,我也不知……究竟是做公主强些,还是做藩王强些。”
永康长公主微微睁大双眸:“仙游妹妹为何会这样想?以前你不是常说,若你是个哥儿,必定能像兄弟们那般尽情顽耍游戏,而不必顾忌自己是个姑娘家,须得处处矜持。如今怎么变了念头呢?”
德清长公主也叹道:“其实,我昨夜辗转反侧,一直未能睡着,也在想此事。虽说身为女子有种种不便,但幸而我们有皇嫂,日子也过得不比兄弟们差多少。便是往后选驸马,亦不会根本不知他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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