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而府里的事都可jā给管事娘子处理, 我每日听她们仔细禀报便足够了?”
“明面上, 的确如此。若随意掺和四民之业, 可能会被御史弹劾。且不论这个,咱们先说说如何打理王府内的事。既然是女主人,自然无须凡事亲力亲为, 可也不能放任不管。若管得太粗放,难免遭人欺瞒;若管得太细致,又容易累着自己。因此,首要一点便是须得立好规矩,明确每人的职事,权责分明。”
“如果规矩立好了, 你需要做的便是督查。哪项事务出了问题,只管问责领事的管事娘子,再由管事娘子来赏罚底下做错事的仆婢。有功则赏, 有过则罚,赏罚细则如何,还须得你来权衡。”
刘氏听得连连点头,奋笔疾书。张清皎见她用簪花小楷记得清楚分明,禁不住环视仁和长公主等人:“你们瞧瞧,这才叫勤奋好学呢。以前你们何曾如此认真过?若是不记得了,便只管在我跟前撒娇,我只能再叮嘱一遍又一遍。”
“是呀,皇嫂最亲善了,哪舍得责怪我们惫懒?”仙游长公主笑眯眯地搂住她的胳膊晃了晃,“若不是二嫂过一段时日就须得离京,我便会劝她不必如此拘谨了。横竖有不明白的,再来问皇嫂就是了。”
仁和长公主也掩唇笑了:“皇嫂有所不知,唯有‘忘了’,我们才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前来坤宁宫向皇嫂请教呀。若非如此,那时候我们脸皮薄,哪有胆量隔三差五地便来坤宁宫打扰皇嫂的清静呢。”
她说得亦真亦假,张清皎并不相信。可永康长公主与德清长公主都跟着颔首,连周真与王筠都凑热闹,她有些将信将疑:“坤宁宫上上下下甚么时候不是满脸笑容地迎你们进来?你们来探望我,何须用甚么借口?不过,那时候你们年纪尚小,脸皮薄些亦是常理。不似如今,便是我有心想送客,也难以将你们都送出门去。”
大家彼此打着趣,字里行间都是亲昵之意,令刘氏着实有些羡慕。她轻轻一叹,惆怅地道:“仔细算来,我已经不知错过了多少与皇嫂相处的时日。本想着这回终于有机会亲近皇嫂了,可好日子却不长。指不定甚么时候,便须得跟着王爷就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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