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脑袋。若是从更高的地方跳下去,那可不仅仅是磕伤脑袋了。现在你还疼得受不了呢,如果伤得更厉害,你只会更疼,明白了么?”张清皎将大胖儿子搂回怀里,“而且,你居然还嫌弃母和服侍的宫人管束你,悄悄溜开,背着他们爬高跳下——如果他们在你身边,至少能接住你,护着你不受伤。”
“你这一受伤,不仅自己疼哭了,爹娘都觉得心疼,还连累所有人都跟着担惊受怕,往后可不许再这么鲁莽了。等你再长大些,娘陪着你攀爬跳上跳下,亲自看护着你,这才能放心些呢。”尽管小家伙依然听得似懂非懂,但该讲的道理必须让他知道。
只要是他的过错,无论是摔疼了摔哭了,都必须他自己承担。虽然在他如今的年纪并没有承担责任的意识,但至少他会懂得实话实说。只要如实说清楚,他便能得到充满爱意与疼宠的拥抱。长此以往,小家伙便会知道自己犯错便是自己的责任,绝不会无根无据地推卸责任或者告状。
这一桩意外令坤宁宫与乾清宫都颇有些不安宁,但毕竟是件小事。等到朱厚照安安生生地睡着后,陆尚医又过来给他诊了一回脉,开了些小儿安神方。年幼的孩子容易受到惊吓,即使是磕了碰了,于他们而言亦有可能情志有损,喝些安神方后便会好些了。
“臣觉得,太子殿下能像往常一样熟睡,或许便意味着此事已经过去了。若是殿下没有半夜惊醒或者忽然夜啼的情况,安神方也可减少次数,或者不用。毕竟这是yà材,而非食补方,能少用则少用。”
“有劳陆尚医了。这事儿闹得有些大,虽说我已经约束了宫人,但指不定甚么时候便会传到祖母或者母后那里。我不希望两位长辈替大哥儿担心,到时候便有劳陆尚医宽慰两位,告诉她们大哥儿并无大碍。”
“娘娘尽管放心,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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