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的马,想骑叔父、舅舅们的马了。
张清皎摇首道:“稍缓缓罢,他眼下哪里能照顾得好活物呢?小马若是因他照顾不当生病, 说不得他会比谁都着急难受。因此,我打算一步一步慢慢来。咱们先在坤宁宫养一只鸟,安排他来喂养。若是能将鸟养得活蹦乱跳的, 便给他一只果下马小马崽。若是果下马的马崽养得好,等他再大些,便给他挑一头好马的马崽让他亲自养作自己的坐骑。”
“卿卿确实考虑得很周到。不过,这回他若是发现奖赏并非马崽,恐怕不会觉得惊喜……”朱祐樘叹道,“若是教他失望了,指不定心情会低落好些天。日后咱们再说给他惊喜,只怕他再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期待了。”
“连你也信不过我?”张清皎斜了他一眼,嗔道,“我何曾让你们父子俩失望过?”
“是,是,是我的错。”朱祐樘拱了拱手,佯作行礼状,“既如此,我倒是也有些好奇,你给他准备了甚么惊喜。可否先透露一二?也好教我有个准备,到时候不至于不知该如何反应,如何与你配合。”
“不成。这既是给他的惊喜,也是给你的惊喜。”张清皎伸出食指,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红唇微微地翘了起来,“万岁爷便耐心再等几日罢。”
朱祐樘感觉到唇上的温热,抬手握住了她的柔夷:“既然你让我等,我便等着。我的耐心一向不错。”
一日又一日过去,朱厚照终究等到了上元那一日。这天宫中设宴,邀请诸皇亲国戚入宫赏灯。他眼巴巴地跟在自家娘身后,从清晨一直跟到了夜里,连仁寿宫跟前扎的鳌山也顾不上仔细看,满心都只有娘所说的惊喜。
可是,眼见着各式各样的灯笼都看过了,宫宴也顺顺当当地结束了,皇亲国戚们都出了宫,他们也辞别了曾祖母与祖母回到了坤宁宫——而娘却丝毫没有拿出礼物来给他惊喜的意思。小家伙踏进坤宁宫后,便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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