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重庆姑母提过, 周家与张家是因着结亲不成而jā恶。”永康长公主也道,“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结不成亲, 那也没有结仇的道理。想来,以张家平素的行事,拒绝结亲亦会是礼节周到,不可能折辱周家。但大约在周家看来,拒绝他们便已经是一种折辱了。”
“他们周家的姑娘难不成是甚么金枝玉叶?看中了谁便须得结这门亲,连拒绝的余地也没有?”德清长公主抬起眉来, “这般狂妄自大而又气量狭小之辈,本便该吃些教训。否则,还不知他们下回会使甚么下作手段呢。”
“是啊, 筠妹妹比周家的姑娘何止好千倍百倍?”仁和长公主轻哼一声,“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周家还在心里记恨,简直便是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若不让他们受一受罪,指不定他们心里还会生出甚么歪念头呢。嫂嫂,你便直说罢,想怎么教训他们?无论嫂嫂想做甚么,我们都只听嫂嫂的!”
张清皎神色微缓,道:“我已经让锦衣卫仔细查过他们家的事。说实话,他们家如今处处都是漏洞,无论从甚么地方入手,都能狠狠折腾他们一番。可他们眼下有祖母相护,若想在公堂上给他们治罪定是不成的。因此,我仔细想了想,咱们手头最好拿捏的,唯有两处。”
四位长公主皆目光微动,听得格外认真。便听她缓缓道:“一则,周家子弟大都不成器,经常做些荒唐事,家宅本便不甚安宁。庆云侯府大抵好上一些,不像长宁伯府那般暗潮涌动。但只须将他们在外头寻欢作乐,养外室捧戏子之类的事透给家眷,便能让他们慢慢乱起来。再加上父母平日里对儿女颇有偏爱,兄弟姊妹间本就积怨甚深,若是牵扯到未来继承爵位以及分家产之事,说不得好几房都能撕破脸。”
“此计甚妙。”仁和长公主抚掌道,“他们自己家宅不宁,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闲再琢磨怎么祸害别人?不过,这只是激发了他们原本就有的矛盾,倒是有些便宜了他们。嫂嫂再说说,第二则是甚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