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若是不如他的意,指不定就学着当年的大儿子那般逃学了。
此时,张清皎正忙着筹备朱祐梈的婚事。朱祐梈四兄弟的王妃去岁便已经选出来了,都在诸王馆里住着,宫里派了女官前去教导她们。原本朱祐梈的婚期定在今年二月,但朱祐棆忽然病逝,他的婚事便往后推了。
按照丧礼规矩,朱祐梈诸兄弟原该服齐衰一年。但皇家服丧多为以日代月,并不需要严格恪守孝期。况且朱祐梈年纪已经不小了,周太皇太后和王太后便做主让他推迟到九月成婚。如此也算是服了九个月的大功,既成全了兄弟情,也不耽误他的婚事。等到翻了年,便让朱祐橓和朱祐枢成婚,朱祐楷倒是可再等一年。
至于仙游长公主的婚事,她自个儿悄悄地与张清皎通了气,又央着周太皇太后和王太后松了口让她留在宫中多陪她们一段时日。皇家的公主没有嫁不出去的道理,周太皇太后和王太后被她求得心一软,便答应让她自己决定何时选定驸马。不过,一旦选定驸马就得赶紧成婚,不能再耽误了。
仙游长公主一面心里暗暗埋怨某人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一面又热心地继续给某人出谋划策完善武学堂的诸多事宜。张延龄纵然再迟钝,也隐隐约约觉出些意思来了。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找了个借口暂且躲着她。可是躲着躲着,心里既愧疚又挂念,整个人都有几分魂游天外的意思。
张鹤龄见状,提醒道:“姐夫和姐姐将武学堂jā给你,可不是让你玩忽职守的。这两天你不好好地在学堂里待着,东躲西藏的做甚么?难不成是得罪了甚么人?又或者做了甚么错事?眼下赶紧给我坦白还来得及,说罢。”
张延龄双目放空,好半晌才道:“大哥,若是有个人……你既想见又不想见……该怎么办?到底见不见?”
“见有何后果?不见又有何后果?”张鹤龄挑起眉来。
“见……大概日后便是一家人;不见,也许以后就是陌生人了。”说到此,张延龄并未发现自己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我原本从来没想过与她成为一家人,总觉得做她的夫婿不是甚么好差使。可是,可是……她很好……”
无需多思,张鹤龄目光一动便知道他说的究竟是谁了。他似笑非笑道:“人家是金枝玉叶,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做她的夫婿,你竟然还嫌弃她的夫婿不是甚么好差使?别烦恼了,既然不愿,你就这么躲着罢。公主殿下知道你婉拒了她,自然不会再去武学堂寻你。说不得明日姐夫便会下圣旨,给她挑选驸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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