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像汉唐时那样,封狼居胥,像赶牛羊一样把他们赶走。”
幼时他便憧憬霍去病与卫青立下的赫赫战功,还曾发出豪言壮语,想效仿他们将辽阔的北方草原都纳入国朝舆图之内,让那里成为国朝的牧场。可是随着年岁渐长,他心里越发清楚,想做到这样的壮举何其不容易。卫霍何其有幸,遇见了汉武帝;而汉武帝又何其有幸,得到了卫霍这样的不世良将?
想要成就汉唐那样的功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作为未来的皇帝,他需要考虑的必然比一位将军更深更远。如果他想要兼顾两种角色,他需要学习需要权衡的则会更多。他忽然便觉得,曾经的自己太幼稚,想得太过简单。
“爹,娘,我练出的那些宦兵如果仅仅只是留在宫里,没有杀敌见血的机会,或许永远都只能是我的玩伴。我想让他们北上,去隆庆州护卫小王先生。隆庆州就在居庸关与宣府中间,这两地陈有重兵,朵颜部也许更有可能选择入侵兵力薄弱的隆庆州。”
张清皎微微一怔,与朱祐樘对视一眼。朱祐樘点了点头:“他们都是你身边的内侍,你大可随意调动他们。只不必以护卫为名,随意找个名头送去隆庆州就是。说来,王守仁这几年在隆庆州做得甚是不错,等这一阵过去,也该升他为隆庆州知州了。”之前王守仁只是隆庆州同知并权知州,兢兢业业干了三年,终于正式过了明路。
朱厚照当然为自家小王先生高兴,带着弟弟妹妹向爹娘行礼告退,便要回去给小王先生写信。三个孩子刚出坤宁宫,朱厚炜忽然道:“哥哥,我有事想与你说说。”
朱厚照望了望天空,打趣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我想与你说个甚么事你都不感兴趣,怎么今儿突然有事想和我说了?”朱秀荣听了,也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眼下是晚上,咱们面朝的是其他星辰,见不着太阳。太阳也不可能打西边出来,咱们脚底下的地球转动是有规律的……”朱厚炜很认真地辩驳道。见兄姐都颇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他一板一眼道:“我知道你是打趣,只是想与你说清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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