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奢侈”一回。退一步说,这也只是她这做女儿的一片孝心罢了。
“多谢殿下……”有一瞬间,青年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这座园子永远都修不完,或许他就能永远留在公主府了。尽管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殿下成婚,可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他就满足了。
朱秀荣似乎并不知道他内心的动摇,随着他在园子里略微转了转。西洋的建筑与小桥流水的风景奇妙地融汇在一起,看似矛盾,却隐约又有相得益彰的美感,令她禁不住驻足了许久,赞叹道:“你果然天赋卓绝。”
青年被夸得红了脸,慌忙垂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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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秀荣带着青年入宫献画,朱祐樘和张清皎果然很是喜欢,重赏了这位画技出众的年轻人。宫人带着他退下去领赏后,朱祐樘爱不释手地端详着那张画,果断地道:“卿卿,让人将这张画挂在咱们寝房墙壁上,最好每天一睁眼便能见着。”
张清皎嗔道:“那时候咱们那么年轻,如今已经老了,每天看着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卿卿甚么时候老了?明明看着还与这画里一样。”朱祐樘随即回道,满脸皆是认真与坦然。在他眼里,爱妻可不是与当初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么?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凝固住了,就算眼角眉梢已经浮起了浅浅的纹路,他也完全能够视如不见。
朱秀荣抿唇笑了:“可不是么?娘瞧着就像是我的姊姊一样,可年轻啦。”她目光微转,又道:“爹娘这一阵都不曾出宫罢,一直闷在宫里可不好,去我家里瞧瞧如何?最近园子里刚修了一座西洋式样的小宫殿,我想陪你们去小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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