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的确死了很多人。”
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拐到了这么沉重的地方,山田阳射拿起装满威士忌的方杯,看着骷髅内胆里摇曳的金黄色液体,就着回忆,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一毕业就面临死亡?有那么危险吗?”
桌子边是一整排不同种类的洋酒,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标签都看不懂。
我随便选了一瓶启开,浓烈而馥郁的辛辣酒香融入空气,好像有点巧克力味,我想给自己倒一点尝尝,但是所有的杯子都被普雷森特收走了。
“很危险,难以想象的危险……那时候的敌人,有组织,有纪律,他们有自己的规则,不在意规则之外的一切——法律、人伦、道德,这些对他们而言都不存在约束力,或者说,这些都是是为他们让步……都是用来保护他们的工具。”
几点了?相泽怎么还不来?
说着说着,山田阳射突然有点恍惚,不能再喝了——然而他昏昏沉沉地一抬头,正好看到爱日惜力把吸管插 在瓶口,又想偷喝。
他立马伸长胳膊,一把夺过酒瓶,也不管动作之大把酒撒了一地。
“你的大脑还未完全发育,不能喝这个。”
“……你意思是我脑残?”
我有点不高兴,但是想想还要套话呢,所以不喝就不喝吧,忍了。
“他们有自己的规则——什么规则?哪来的规则?”
然而山田阳射没有回答,于是我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并晃了晃他的胳膊,看着他陡然清醒过来。
“规则……约定俗成的,”他看着我缓缓的说,句子断断续续的,似乎是真的醉了,“……这些东西,早就不存在了,所以现在的你们,不需要……也没必要接触……”
他说着说着,突然就闭上了眼,身子一歪往地上砸去——被我伸手撑住。
我伸手测了一下普雷森特的呼吸和心跳,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真晕了,明明前一杯灌下去前还很清醒,怎么现在就倒了?我话还没问完呢。
……这可怎么办。
我顿时想到了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这俩没毛线用的东西,算了,聊胜于无。
我抓过普雷森特的手,他还涂着黑色的指甲油——这可真是太gay了,我都不涂指甲油,——还是我活的太糙了?要不明早去美甲?
一边想着,我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发动个性刺激他的肝脏,加速合成那俩没什么卵用的酶。
“惜力?”
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来。
“…妈妈?”
我有点惊讶,她怎么会过来?难道……我伸手摸了一把普雷森特的口袋——他只有裤子上有三个口袋,摸出一把名片。
里面有一张格外厚了半毫米的,结合现状,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妈妈的名片,里面安了定位器的那种。
“我也是服了,这么多种类的酒,你到底是怎么给他喂下去的。”
爱日洋子瞟了一眼满桌的空瓶,又看了看自己一早瞄准,然而现在却明显神智不清的金发猎物。
“……醉成这样,你就是给他灌药,他也什么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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