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谁啊,我就是感悟一下世事变迁,又没说把垃圾处理掉不对。
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只是一片海滩而已。”我盯着自己的手,“干净或脏,热闹或冷清,都是它的命运。”
“那人也是一样的。”
八木俊典说。
过了一会,也许是因为安静的太久了,他又说,“虽然不管怎样都会有人喜欢,但…还是现在这样稍微好点,而且其实……额,我、我是说海滩。”
我决定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话。
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乱来,虽然……好吧,一半都是我自找的,也不怎么后悔。
但像八木这种大写的善良生物,偏偏脑子还不太灵光、武力值还几近于零,走个路都平地摔,最好还是离我远点。
我俩实在是不合适。
虽然我喜欢善良的人,但我可能更适合不那么善良的人。就像昨天,我其实挺意外,荼毘居然会……参与?加入?帮忙?
这该如何选词。
无所谓,反正重点是“意外”。
总之,要是换成是荼毘中了药,浑身冒着火试图强叉别人,我最多只能给他浇浇水,绝对不可能主动凑上去,为他献身。
但是这要换成八木,别说献身了,他大概只能给警察打个电话,更有可能是急得团团转,然后被我一个不慎扫到,狗带。
我转过身戳了戳身后的礁石,风化的部分很脆,就像饼干碎沫,未风化的部分也不怎么坚硬,只是稍微用了点个性,就很容易地被我用指尖顶碎了。
还有别的可能吗?
我也不想去给众吾当牛做马。
事情的关键在于治崎廻,也许我可以再等等,看看治崎的态度——也许他够聪明也够能忍,能为了他的“雄图霸业”与我虚与委蛇一下。
做什么都需要时间。
而最缺的也是时间。
“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嗯?”
“我就是挺好奇的。”我眼神晃了一下,“就是欧尔麦特,超壮实。”
八木俊典表情扭曲了一下,对接下来的谈话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呢……”他努力不虚弱。
“他那肩膀宽的,我之前近距离看过,两个成年男人都抱不过来,所以他到底是怎么解决那种问题的,难道是……”
绝望的某人,用喷血打断了这个话题。
“……我也不知道啊。”
八木俊典擦擦嘴边的血,并于此时此刻,此景此情,再度根津附体。
“其实……今天下午你们班好像就有他的课,你可以……偷偷问问他这个问题。”
只要她先答应留下来上课——八木俊典心想,后面的……总归就有办法。
“……我觉得他不可能和我说。”
“……你可以威胁他。”
“……怎么威胁啊?”
“……比如……”
八木俊典噎了半天,都想不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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